否則,縱然是死,恐怕也難以瞑目。
過了好一會,女子終於平復了心情,鬆開拳頭,從梳妝檯上拿起一塊皮子。
這皮子巴掌大小,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薄薄的一層,白嫩中透著紅潤,色澤、觀感與人臉上的肌膚一般無二。
女子將皮子輕輕覆在臉上,一點點調整位置,將左臉疤痕仔仔細細遮好。
咕咚,咕咚
剛將皮子貼合在臉上,寂靜的房間內忽地響起沉悶的撞擊聲。
聽到身後的響動,女子回首望去。
床上本應還在昏睡的青年,不知何時醒了,此時他仍有些迷糊,一手掏襠,想要坐起。
只是他身子僵硬的很,剛剛抬起一點,便又直挺挺的倒回去。
青年抓著兩腿間的把手,坐起、倒下,倒下、坐起,一直重複,樣子極是滑稽,這咕咚聲也是由此而來。
女子見此情景,又是驚訝,又是好笑。
好笑自不必多說,她驚訝的是青年為何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女子身負上乘武功,放眼天下亦是少有敵手,這隨手一指點下去,若沒她親自解穴,青年就此昏睡上三天三夜也只是尋常。
叫都難以叫醒,更遑論自己醒轉。
“宗兒。”見青年迷迷瞪瞪的模樣,女子出聲喚道。
聲音輕柔婉轉,雖只是簡單的呼喚,卻自帶幾分動人心神的魅惑。
好一個人間尤物。
僅憑聲音,就能讓人充血上頭。
床上青年,女子口中的“宗兒”,如今該稱作是陳勝更合適些。
陳勝上個世界“口爆”而死,手雷爆炸的瞬間,腦殼就四分五裂,失去意識,本人並無半分痛苦。
哪知新世界剛一醒來,就感覺四肢無力,渾身痠麻,像是剛經歷過一場大戰,且腰部受創嚴重,如同斷掉了一般。
嗯,很可能是被人以臀術硬生生坐斷的...
讓陳勝感覺不適應的是,這次醒來,床上居然只有他一個人。
好在鼻尖縈繞的脂粉香氣,以及香氣中混雜的淡淡腥氣,讓他感到十分熟悉,很有安全感。
所以陳勝唸叨一聲,沒找到床伴也不甚在意,掏襠檢查下新身體的本錢,便打算睡醒之後再考慮其他。
不想他的手剛摸到小小勝,就覺翳風和風池二穴中間的位置,被一道勁風拂過,隨後便睏意席捲,身體漸漸失去知覺。
睡過去之前,陳勝已經摸到了目標,溼漉漉,黏糊糊,軟趴趴,皺巴巴的一團。
似乎...有些袖珍?單手不冒頭...
這哪還有心思睡覺,不弄清楚到底有多大,做春夢都做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