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陳勝話音剛落,就見一名衙役揮起水火棍,重重敲在楊奎後腦上,只一下就打的楊奎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那衙役打死楊奎後,立刻跪地請罪道:“大老爺恕罪,小的一時失手,打錯了地方,願將賞金的九成獻上,求大老爺寬恕。”
縣令滿意的點點頭,道:“起來吧,恕你無罪。”
“果然是強將手下無弱兵,縣尊大人的手下,當真是機靈。”陳勝不由讚道。
“哈哈哈哈,賢弟過譽了,一點小聰明而已。”縣令得意的笑道,顯然是十分滿意手下的表現。
等待何員外到來期間,兩人閒聊,就聽縣令忽然問道:“賢弟,你出手這麼闊綽,必是出身不凡,怎會窩在安河縣這個小地方?”
“唉,不瞞大人,小弟如今是落了難了。”陳勝嘆息一聲,胡扯道:“我本是在京中,跟著九千歲混飯吃的。如今九千歲倒臺,東林黨勢大,只好出京避避風頭。”
“原來如此。”縣令感同身受的道:“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了,我這官也是走魏公公門路買的,指不定哪天就被打為閹黨,重則論罪,輕則丟官。可憐我買官花的那些銀子,唉,虧大了啊。”
“一個縣令的缺,幾千兩銀子而已,最多上萬兩就頂天了,回本還不容易?”陳勝奇怪的道。
“賢弟有所不知,我看似有不少進項,但真正能落到我手裡的卻沒多少。”說著,縣令攏了攏案上的金條,道:“這些好處,九成都要交上去,想回本哪有那麼容易。”
九成,官場這麼黑暗的嗎?陳勝正要細問,就聽堂外有人喊道:“大老爺,嫌犯何仁友帶到。”
“押進來。”縣令止住話頭,對外喊道。
“冤枉,小民冤枉啊,青天大老爺。”何員外一進大堂,立刻跪倒喊冤道:“大老爺,小民向來本分,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更與那楊奎毫無關係。楊奎那等無賴,受不住刑,胡亂攀咬,豈能因此治小民的罪。”
“就這?就沒點後手?”陳勝看何員外只是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喊冤,感覺十分無趣,枉他還覺得對方算計這麼多,興許是個人物,需要小心應對。
哪成想對方直接就跪了,一點樂趣都沒有,就算拿些銀子出來和陳勝鬥富也好啊。
最恨這種躺平任虐的,報復起來快感少了很多。
“周老闆,楊奎真不是我指使的,我敢對天發誓...”
“不重要,管你是不是冤枉的,我就是找個人報復而已。”陳勝起身,意興闌珊的道:“沒意思,我回去了,這人就勞煩縣尊大人,隨意找個罪名弄死吧。”
“賢弟,這無憑無據的,不妥吧?”縣令為難的道,何員外是本地大戶,跟楊奎那等地痞無賴不同,無緣無故的弄死,會有不小的麻煩。
“證據?這麼多罪證,大人看不到嗎?”陳勝手在案上一抹,留下一排金條。
“果然罪大惡極,此人該殺!”縣令義憤填膺的道:“來人,將何仁友打入死牢,擇日問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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