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察覺到盈兒的異樣,梁元譽奇怪的問道,正要順著盈兒的視線扭頭察看,就覺後頸一痛,昏了過去。
“爺,你...你怎麼出來了,還打暈了梁公子?”盈兒把倒在她身上的梁元譽推開,問道。
“沒什麼,就是突然想到,我聞不慣別人的魚腥味,所以打算提前離開。你們繼續,不用管我。”陳勝抖了抖長衫,披在身上道。
“這...這還怎麼繼續,梁公子醒後,我該如何交代?”盈兒悽惶無助的道。
“這有什麼好為難的,他什麼都不知道,故事還不是隨便你編。他爹是兵部侍郎,還是個貪官,肯定有不少仇家。不想牽扯別人的話,推到反賊身上不就得了。”陳勝隨口道,頓了頓,又問道:“現在鬧得比較兇的反賊是天地會,還是別的什麼會?”
“好像是叫紅花會。”盈兒想了想,回道。
“那就是紅花會,嗯...紅花會京城分舵青木堂的人手,想要綁走梁公子,用來要挾梁大人,釋放他們被抓的同黨。是你拼死護著,又驚動了軟玉齋的人手,反賊這才退走。大致就是這樣,細節你自己編。”
說罷,陳勝手中出現一柄短刀,在盈兒身上劃過。
“啊!”盈兒驚叫出聲,而後身上一陣劇痛傳來,低頭一看,胸前多了一條長長的傷口,鮮血正在不斷湧出,頓時驚慌起來。
“不用怕,我手上有準。”陳勝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解釋道:“你身上的傷看著嚇人,其實一點事沒有。很快血就會自己止住,養上十天半個月,就沒事了,也不會留下疤痕。這是為你好,有了這身傷,你的故事才有說服力。”
“真的不會留疤?”盈兒追問道。
呵,女人。
老子說了這麼多,合著你就關心留不留疤。
搖搖頭,繫好長衫的扣子,陳勝便要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腳步頓住,想了想又走回床榻前。
在盈兒驚訝的眼神中,陳勝取出一包銀針,手法嫻熟的給梁元譽施針。
“爺,您這是做什麼?”盈兒不敢阻攔,在一旁擔心的道:“梁公子雖不是什麼好人,但奴以後還要依靠他,您能不能...能不能...”
“放心,我不是要害他。梁公子腳步虛浮,眼白泛黃,嘴唇無華,一看就是縱慾過度,腎水虧虛,我幫他調理調理。這套針法,是我從古籍中學來的,效果極好,一次就能去根。”陳勝手上不停,口中應付道。
“還有這種醫術?我怎麼沒聽說過?”盈兒狐疑的道。
她雖然不懂醫術,但是房事方面,她是專業人士,真有這種針法,她不可能不知道。
“這古籍是孤本,從沒在世間流傳過,一直作為陪葬品埋在古墓裡,我也是機緣巧合得到的。上面的醫術玄奇,與世間醫術大相徑庭,我鑽研了好些年,才有所成就。”陳勝感慨道。
“真...真的嗎?”盈兒將信將疑的道。
陳勝點點頭,沒再解釋。
直到施針完畢,將銀針收回之後,見盈兒還在眼巴巴的看著他,陳勝心中一軟,道:“作為醫生,給你句忠告,勤洗手,指甲不要留太長。現在你可能沒法領會,等日後你就知道了。”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