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有敵意的都打死了,投降的那些怎麼處置?”賴長貴跑過來問道。
“老規矩,送去修路隊幹活,嚴加看管,逃跑的就地槍斃。”陳勝隨意的道,既然何瑩玉是間諜,這些人就也有可能投靠了東瀛人,問是肯定問不出來什麼,還不如直接送去修路。
看著還在縣政府大院裡忙活的手下,陳勝對賴長貴道:“回去後每人再發一個月的餉,受傷的加倍。另外從這裡搜刮到的錢財,你們自己分了吧,公道點,別讓自己兄弟寒心。”
“放心吧,團長,我也跟您這麼久了,這種事上不會出差錯的。”賴長貴拍著胸脯保證道。
這話陳勝信,這狗腿子就一個優點,那就是聽話,只要把話說明白,不給他自由發揮的空間,執行起來還是沒問題的。
“沈兆安死在咱們手裡,這事瞞不住,政府肯定會派人來查。到時我肯定已經走了,不管來的人是誰,你們統一口徑,把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就行了。”陳勝想了想,囑咐道。
“是。”賴長貴答應下來,有些不捨的問道:“團長,您一定要離開嗎?”
“不走不行,你也看到了,東瀛人連女特務都派過來了,再加上之前的軍人和武道高手,前前後後來了有四波人了。如果我不走,肯定還有第五波、第六波。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久守必失,上次那個刺客摸到了我房裡,這次的女特務爬到了我床上,再有下次,我能不能躲得過就不好說了。”
陳勝拍了拍賴長貴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阿貴,我走之後,保安團就是你說了算。但是你自己有幾斤幾兩,你自己清楚。不要想著作威作福,更不要吝惜錢財。各家鋪子每月交的錢,多給手下兄弟分點,把他們籠絡住,你的位子才能坐的穩。”
“團長放心,您之前說的話,我都記著呢。”賴長貴道。
“記得就好。”陳勝點頭道:“日後如果鵝城來了什麼過江龍,不要想著硬頂,該服軟就服軟,保住命就好。反正無論來的是誰,有手下這批兄弟在,他們都要給你留三分餘地。”
“這種事,團長您不用替我操心。”賴長貴嘿嘿笑道:“伏低做小這事我拿手,到時不管上面派下來的人是誰,我一個勁的裝孫子就行了。”
賴長貴以為陳勝說的是政府的人,其實陳勝指的是東瀛人,他是怕賴長貴腦子犯抽,和東瀛人對著幹。
到時候賴長貴死了不要緊,東瀛人換上來個有能力的漢奸,那就不好了。
話他不能說的太透,好在以賴長貴的秉性,這種可能性很小。
...
五天後,港島碼頭。
克洛蒂娜號英國豪華客輪,從杭州駛到港島,在維多利亞港靠岸。
身穿白色制服的船員在懸梯的盡頭,站成兩列,作為乘客離開的通道。
船上乘客提著大包小包的行禮,陸續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