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一輛汽車駛入王公館,渾身是血的文玉被扶了下來。
看樣子文玉是吃了不少苦頭,好在性命無憂,勉強還能自己站著。
對陳勝的情況一無所知,既害她受了不少罪,又保住了她的命。
如果她真知道些什麼,受不住交代出來,只怕也活不到現在。
“沙大俠,我已經按照你說的,接來了文小姐,你是不是也該放了王先生?”假山後面,鄒懷道。
“別動手,有什麼條件,咱們可以談。”王先生趕忙道。
陳勝取出一顆手雷,撤掉拉環道:“這手雷我特意調短了引信,離手就炸。本來是給我自己準備的,深陷絕境,拿來和人同歸於盡,沒想到會用到這裡。威力你應該瞭解,張先生就被炸碎了。”
“這這這...你要是真想打我,也不是不行...”王先生簡直要瘋,這特麼完全是個神經病吧,都按你說的把人帶來了,還玩什麼同歸於盡,活著不好嗎?
陳勝當然不是要和他同歸於盡,右手持槍,左手握著手雷,手臂夾著王先生的脖子,道:“下去的時候,最好管住你手下的人,誰要是打黑槍偷襲我,那咱們只好一起下黃泉了。”
轉頭又對小六道:“這次要跟緊了,不要離我太遠。”
樓下,陳勝和王先生先出來,小六緊隨其後。
“所有人不要亂來,小心手雷,小心手雷,鬆手就會爆炸的。”一出門,王先生立刻約束槍手。
此時活下來的槍手都走出掩體,圍了上來,槍口對準陳勝。
聽到王先生的喊話,再看看陳勝手裡的手雷,恨不得再縮回去。
不過只是想想而已,這個時候真要躲了,以後也不要混了。
這麼多人來支援王公館,王先生不可能記住每個人的好,但是此刻躲起來的那個,他肯定能記住。
“沙大俠,這是什麼意思?文小姐已經請來了,按照約定,你是不是該放了王先生?”一個面貌和善的中年開口道,正是笑面佛,鄒懷。
陳勝沒理他,目光越過人群,看向文玉,道:“還撐得住嗎?”
文玉沒說話,只是虛弱的對他笑了笑。
“王先生,不介意再送我們一程吧?”陳勝挾持著王先生,向著文玉走去,邊走邊說:“你說我現在開槍掃一圈,他們會不會打死我?”
王先生剛想掙扎,聽到很面的話,立刻老實下來,這種事他相信這瘋子真做的出來。
真發生這種情況,肯定有人忍不住對陳勝開槍。
這和在樓上時不一樣,那時陳勝躲在他身後,馬仔們只能打到他,卻打不到陳勝。
“慢著。”鄒懷排開人群,走到前面道:“王先生年紀大了,又受了不少傷,不宜奔波,我來送沙大俠離開如何?”
鄒懷這話一出,原本不知該如何行事的馬仔,立刻找到主心骨,將陳勝前進的方向堵住。
“既然你這麼有孝心,我成全你,你來開車,陪王先生走這一路好了。”陳勝道。
“沙大俠,我敬你是條漢子,但你不要得寸進尺,王先生必須留下。有我一條命,足夠保證你們安全離開上海。”鄒懷強硬的道:“不是隻有你的手雷能嚇唬人,我們手裡的傢伙也不是擺設,沙大俠還是想清楚的好。”
“如果我非要...”陳勝話只說到一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