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面色不好,陳勝還以為是傷勢的原因,假裝從懷裡掏出兩包傷藥:“你們運氣好,剛弄到的傷藥,我才用了一副。”
藥是在渡部密室裡找到的,考慮到左手的傷勢,隨手就收進了個人空間。
用在這兩人身上也不錯,這年代鄉黨關係是一條不錯的信任紐帶,要不然師兄也叫不來這麼多人,當然人多了總會有些不靠譜的,還是師兄......
想到師兄,陳勝隨口問道:“對了,有我師兄的訊息沒有?”
“不知道,那天見完鄭老闆,趙兄弟就不知道跑哪去了。”程千鈞拿了藥,正一臉欣喜地給劉三上藥,他們兩人躲在這裡,夜深人靜的時候可以出去尋摸些吃的,身上的傷就沒辦法了,陳勝的傷藥正是他們急需的。
聽他語氣,對師兄似乎沒什麼怨氣。
回憶之前的情況,似乎也合理,此行的危險大家都知道,對頭是上海灘大佬,這是提前講明瞭的,安家費出發前就給了。
鄭老闆許諾的好處沒拿到,是因為事情沒成,沒什麼好說的。
師兄從這件事上得到多少好處,那是他的本事,大家根本不在意。
至於鄭老闆是不是有意坑人,陳勝無從得知,他從沒看透這個人,而且估計已經涼了,和死人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你們把傷收拾利索,我出去搞點吃的回來。”
陳勝出去轉了一圈,提著一罈酒和幾斤醬牛肉回來,兩人已經裹好了傷,正在等他。
見到有酒有肉,都很高興,根本沒有受傷不能喝酒這個概念。
三人邊吃邊聊,很快就熟絡起來。
說起來三人都不算正統刀客,陳勝名傳西北用的是槍;程千鈞天生神力,靠的是勢大力沉,對敵時往往連人帶刀都劈成兩半,得了個“斷刀客”的名號;劉三諢號“仙人指路”,雖然用刀,卻以暗器成名。
“沙兄弟,要我說你就別管那女人了,養好傷,想辦法回西北老家才是正經。”
“程兄弟說的對,命都不一定能保得住,褲襠裡那點念想還有啥放不下的。”
陳勝往嘴裡灌了口酒,搖頭道:“你們不懂,這世上有人好錢,有人好名,我獨好嫖...不對,我獨好女人。而且我不準備回西北,西北的日子太苦,擦屁股居然用草,連手紙都沒有,更別提抽水馬桶了。沒出來也就算了,既然出來了,我就沒打算再回去。”
“那你打算去哪?咱們都得罪了青幫,上海灘是不能待了。”劉三靠在床上,一邊用手抓肉吃,一邊問道。
程千鈞也好奇的看著陳勝,外面的生活確實比西北老家好的多,反正兩人都是自己吃飽全家不餓,如果陳勝有好去處,他們也打算跟去看看。
“我打算去港島,那裡雖然比不上上海,但是也很繁華,而且街面上都是洪門的勢力,青幫想要追究也不容易。”
“港島我聽過,是個好地方,不過咱們想出上海灘可不容易。”劉三道。
“瑪德,不行就幹,不給咱們活路,他們也別想好過。沙兄弟的主意不錯,把領頭的都弄死,剩下的人就沒心思找咱們麻煩了。”幾杯酒下肚,剛剛還勸陳勝不要死磕的程千鈞,這會又支援了。
三人邊吃邊聊,直到酒喝乾肉吃盡才作罷,陳勝和程千鈞各自尋了房間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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