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峰聳立,萬潭影碧,雲有心以出岫,鳥蹁躚而不知還。薄霧如紗漫千峰,碧潭似玉綴霓裳。
千峰之上色彩斑斕,紅黃粉紫藍白等各色花兒競相綻放,都在這一年中最美的時節爭奇鬥豔,展現著最美的一面,畢竟一年或許一生就只有這一次盛放的機會,此時不盛放更待何時。
百花盛放不要緊,這一盛放便把大地上的千峰萬潭當做了競香爭豔的舞臺,倒是便宜了那些蜂蝶和各色鳥兒蟲魚等萬千動物,給它們創造出如此美輪美奐的嬉戲遊玩之地。
山下的農田裡,一畦畦小麥已然生長至七寸高,綠油油的細長葉子優雅地在微微春風之中搖曳,歡快地跳著舞。田園中的各色蔬菜也都沐浴著陽光奮力生長著,唯有如此才能不辜負了這大好春光。
農田不遠處,一所不大的竹屋靜靜矗立,像是長在畫中一般,別有一番悠然的意趣。
這真是一幅春意盎然的山野美景畫。
這山野春景畫中,一個頭戴草帽、身穿麻衣、腳蹬草屐的樸素老農正趕著一頭老黃牛犁地。
奇怪的是,老農手中並無鞭子,口中也並未催促,老牛卻認認真真地拉著犁頭前行,老農掌著犁頭不緊不慢地跟在老牛身後,背後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犁痕。
空氣中瀰漫著青草山花混和著新翻泥土的清新香味,一人一牛,一前一後,安靜地融入這春山潭影圖中,美得讓人心醉,絲毫捨不得去打擾。
忽然,老農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停下了腳步。老黃牛也心有所感,同時停住了腳步微微回頭,目光掃過老農,眼中竟然有些許驚訝。
“有人越獄了!”
老黃牛張了張嘴,口吐人言。
“不,不是越獄。是有人劫獄了!”
老農神色淡然地糾正。
“劫獄?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老黃牛皺眉。
“多半是那個老瘋子!我得去看看啊!以免老瘋子鬧出什麼大么蛾子!”
老農說完,一道身影從他的身體中走了出來,赫然與老農的模樣一模一樣,絲毫不差,毫無分別。
走出的老農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揹著雙手微微弓著揹走了,一邊走一邊說:“小天天,我留下一道分身陪你犁地,不許偷懶!”
老黃牛鄙視的看了看老農離去的背影,又滿不在乎地瞥了一眼老農留下的這道分身:“呸!老不正經的!犁地就犁地,老子說話從來都是一口唾沫一個釘,從沒食言過!下次你輸了,老子讓你變驢拉磨!”
說完,老黃牛慢慢悠悠地繼續犁地,嘴裡吹起了口哨,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老農的分身跟在身後,依舊是一人一牛的春耕圖。
老農也似閒庭信步般走著,不過看似隨意的一步卻走出了百丈之遠。不僅如此,老農的腳步踏入虛空,像是這空中有一條無形的天路,短短几個呼吸之間,老農的身形便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
林小劍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在急速的下落產生的失重感和刺得臉生疼的氣流雙重作用下,臉頰生疼的同時感覺呼吸極其不順暢,不醒來都不行啊!
“臥槽!臥槽!這是玩什麼!”映入林小劍眼簾的是一座正在急速接近的小島,島上溝壑縱橫綠意盎然,像是刺激戰場中的戰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