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老頭,我還是感覺身後有人跟蹤,這幾天隱隱總有一股不安,一離開四方門就不對勁。”不知道更換了多少種面貌的胡演,此時混在了凡人的車隊裡,裝扮成了一名前往外地尋親的遊子,本來看胡演衣衫襤褸的樣子車隊領頭之人還是十分排斥的,在胡演取出一顆腳趾頭大小金子丟到其身上的時候,老闆一下整張臉擠在了一起,笑眯眯請胡演上了馬車,只道有什麼事只管吩咐一聲,直說家中還有二八閨女一個,路過之時定要胡演上去看上幾眼,胡演看著他那副殷勤樣,心中不禁好笑。
“胡小子,我看你是被迫妄想症了,就你這個窮酸樣,也就那老闆是個凡人,還請你上門看閨女,要是在修仙界,恐怕你連婆娘都找不到!”簡木筒懶洋洋開口,他已經不知道胡演問了多少次,才過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簡木筒聽到耳朵都長繭了,要是被邪修盯上,哪有跟蹤了十天半個月還不動手?難道還有人看你胡小子英俊瀟灑,一直尾隨而來?開什麼玩笑。
“我和你說正經的!”胡演氣急,他已經打算好了,要是再這般下去,就近先找一個坊市呆上幾天再說,他開啟地圖,只見上面標記著一個大大的勿石坊市,心中暗罵奸商,也不知道這是多少年前的地圖,勿石坊市竟然還在原來的位置。
車隊裡一商眷馬車裡,向煙盤子坐在馬車中間,眾人正嘰嘰喳喳聊著家常,某個公子高中了狀元,將家中老妻拋棄,不管不顧,十幾年衣錦還香竟然生怕新娶的郡主發現,派人將家中妻子加害至死。
“我可聽說了,後來吳家村可是經常鬧鬼,那吳石階家的院子,後來經常有女子在他家裡上吊身亡,說是上吊,可那是死的悽慘啊,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痕,這擺明了就是被人逼著上吊的!”
“可不是嘛,可能怎麼辦,那可是駙馬爺的院子,鬧出這事還了得,大理寺前前後後去了四五十次,哪次不是無功而反,照我說那就是鬧鬼了,要不怎麼在做得天衣無縫!”
“你可別亂說,這世間哪裡有鬼,你可不要嚇我!別說什麼駙馬爺了,聊些其他,聊些其他!”一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女聽到此處,已經是害怕極了,脆生開口,想著打斷眾人議論。
“好好好,依李妹妹,話說三年前,有一多管閒事之人……”
“什麼多管閒事之人?”聽那人一下停了,被稱為李妹妹的少女忙開口問道。
“就是一道士去了吳家村,你知道嗎,他說房間裡全都是人皮……哈哈哈!”女子一下說了也乾淨,人也一下衝到李媚雪身前,做了個嚇人鬼臉,嚇得李媚雪是跳了起來,這自然也惹得眾人是咯咯直笑,一時眾人是打鬧在了一起,亂作一團。
向煙依舊盤膝坐在馬車裡,彷彿周圍的嬉鬧何其完全沒有關係,眾人像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可是在下一瞬間,向煙就是消失在她們的記憶中,彷彿向煙並不存在一般。
“鬧鬼嗎,下次去看看,看來又是一個冤魂,希望保留著神志吧!”向煙自言自語。
“對了,李妹妹,一會我們可是要經過吳家村的,到時候姐姐帶著去吳狀元家瞧瞧怎麼樣?”眾人停下打鬧,那一開始開口女子帶著玩笑說道。
“我才不去呢!”李媚雪直接開口堅決拒絕。
“那姐姐可就自己去了,以後可別說姐姐不帶你玩,竟耍小脾氣!”那女子繼續誘惑。
“會經過嗎?順便看看吧!”向煙閉上眼睛。
“胡小兄弟,聽說南邊的官道上最近鬧土匪,只能繞道而行,前面就是吳家村,附近沒什麼客棧可以停留,只能將就一晚了!”梁領頭跑到胡演馬車前,朗聲開口。
“你不用和我彙報,只要按時到達目的地就好,沒事不用來打攪了我了!”胡演說完,一塊金子嗖一聲就飛了出去,穩穩落在馬領頭手裡,領頭定眼一看,一時是眉飛色舞,直說為胡演提供服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福分。
“胡小子,你就不要多想了,剛才我又轉了一圈,根本沒有可疑的地方,你要說你是個女子,第六感疑神疑鬼還能原諒,你這很過分!”簡木筒飛回養魂木,吹著鬍子說道,
“先去吳家村再說吧,也說不清楚,要是以前我有這麼警覺也不會被人到處追殺了!”胡演想了想,只能將這問題歸結在自己修煉除了問題之上。
走的是小路,馬車一下變得顛簸起來,胡演也沒辦法入定運轉周天,隨便拿了本法術書籍打發時間,到達吳家村太陽已經完全落下了山坳,天邊一片橙紅晚霞,整個吳家村也被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橙黃。
馬領頭很快和村民租借了一個院子,眾人忙碌一頓之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幾隻烏鴉在村外時不時叫喚一聲,村子又陷入了安靜。
“姐姐,這裡也沒人啊!”李媚雪抓著一女子的衣角,怯生生跟著滿小讓身後。
“當然沒人,有人就怪了,據說那些女子全都是吊死在這樑上!”一女子舉著火把,伸上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