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演自自然看不到鉤子還不錯,此時他早已經徹底昏死過去,只能寄希望在狗子還有飛梭之上,至於一直往上就能碰上林琦箏他是完全不打希望的,可以說是毫無機會,如此巨大的空間,誰,而且還只是第五層!
飛梭速度快到了極致,不過片刻就完全消失在漆黑的空間裡,惡靈端坐在飛毯之上,顯得晃晃悠悠,顯然對追上胡演並不十分在意,她怪異的手中撐著腦袋,努力思考著 什麼,時不時人性化的轉動無神的眼睛,又拍拍腰間亂七八糟的袋子,一隻只漆黑靈獸跑了出來。
靈獸全失去了原本的模樣,只留下一個輪廓,一條條手臂大小的黑色在惡靈周閃現,也不知道惡靈如何找來了如此寬大衣服,黑色一陣活動之後,沿著袖子,衣口,下襬鑽了進去,消失不見,惡靈再次抬頭望向漆黑的夜空,自語道:“人類?”
桀桀桀!
惡靈怪笑幾聲,竟然盤膝這雙腿,如修士打坐一般起來。
只見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惡靈周身就沸騰起一團團的黑霧,將惡靈巨大的身影隱藏其中,一時間霧氣裡是鬼哭狼嚎,也不知道惡靈在搗鼓著什麼,漸漸的霧氣無慾無故的開始慢慢消散,若是有些細看,只見那霧氣原來是被惡靈再次吸收,只是惡靈的身子隨著黑霧的吸收,蒸騰,再吸收,惡靈的身子是越來越小。
知道剩下半丈高矮,霧氣才停下了蒸騰,惡靈停下手中的動作,拍了拍雙手,:“這功法果然了得,竟然可以煉化體內多餘的怨氣,只是這動作怎麼看起來有些怪異!”
惡靈打量手中捏著的蘭花指,一臉的疑惑,嘴巴也是微微嘟起,想要彰顯可愛,只是搭配在這一句高大的身影上,就顯得有些怪異了!
惡靈甩了甩腦袋, 將腦子的莫名的想法甩開,站了起來,兩腳交叉如野貓般扭捏著雙腿在飛毯上踱步,這時候那莫名的想法就更加明顯了,只是它不知道為何,它肯定自己腦海裡的記憶完全沒有問題,再次強行將異常的想法甩開,惡靈開口說道:“以後就叫那詠吧!”
說完它腳對著飛毯蹬,原本異常巨大的飛毯開始緩緩收縮,只要只有丈許寬才停了下來,:“看來吞噬的這個人類對逃走的小子恨意很大啊!”
惡靈拍了拍眩暈的腦袋,腦子的剛才浮現的一股執念讓他有些稍微不適,殺死那叫胡演的傢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只是竟然是被一個被自己滅殺的人類左右,這讓他有些抗拒,搖了搖頭,寬大的臉龐笑了笑,腳下飛毯一下加速,往上飛馳而去。
狗子後腿在胡演臉不停扒拉,它的身子已經有些顫抖,雖然只是不到盞茶的時間,可飛梭法器抽取法力的速度實在太快,它已經有些隱隱支撐不住,只得有後腿嘗試 著喚醒胡演,它很想在胡演的臉上釋放一些等溫液體,不過想到這是自己的主人,自己靈魂裡還被種下了讓它膽寒的鎖鏈,它決定還是不冒這個風險。
臉上的瘙癢讓胡演微微皺眉,他很想睜開自己的眼睛,可不管如何用力,他的眼皮如灌鉛般沉重,無數雙漆黑怪手在身體上不停摸索,他害怕極了,那些手掌如干枯的木頭,毫無溫度,卻能讓他心中發寒,乾枯的手掌上尖銳的指尖,隨時都有可能刺破他的身體,他想叫喊,想醒過來,想移動身體,想離開自己躺著冰冷的地面。
終於一直尖銳的抓只抓破了他的臉皮,他再也控制不住,兩隻眼睛豁地睜開,胸口急促起伏,大口大口呼吸著渾濁的空氣,胡演開眼就看到一隻狗爪子在臉上鬧騰,剛想發作就感覺自己渾身都要碎裂一般,肋骨完全斷裂,每次的呼吸起伏,都會牽動破碎骨頭的移動。
胡演看著狗子一條後腿撐地,已經在時不時顫抖,知道狗子已經支撐不住,也不知道回靈丹是否有效,還能動彈的手指對著儲物袋一擺,幾顆丹藥已經送到狗子的嘴旁,哈著舌頭的狗子看著懸浮的丹藥,狗眼裡只是一陣鄙夷,還是向丹藥咬了過去。
然後像吃了什麼極為難以下嚥的東西一看,一下吐了出來,胡演知道沒戲,只能把丹藥往自己的嘴巴里送去,此時在他的感知裡,外邊是漆黑一片,按照速度他們早就應該離開了太嶽殿才是,畢竟太嶽殿也只有九層,雖然每層的高度很離譜。
一股神識波動出現在了胡演的感知範圍,那急速而來的神識,胡演想也不想就知道那是僅剩最後的一隻惡靈,想了想往嘴巴里又塞了幾顆丹藥,有著之前的一次經歷,胡演對吞食丹藥完全沒有了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