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胡演開始按照虹光靈本撥動破解都天毒陣,前後不過半個時辰,一面巨大的光幕顯現出來,只是大致的呈現半圓球的形狀,表面可謂是坑坑窪窪,如夢如幻的光芒在不規則的球體表面流轉,時快時慢,閃爍不停,顯得格外迷人。
“這麼快,按照這種速度下去,恐怕不要小半個時辰陣法就會完全解開!”
有人興奮叫著,這一趟須臾山之行簡直順利到讓人不敢相信,就連那惱人的惡靈此時時不時出現攻擊他們,也讓人不再那麼可惡。
“給!”
柯頭陀拉扯著嗓子,悶聲悶氣蹦出一個字,手一揚,一個光團向著林琦箏飛去,只見其中模糊有著兩個影子,閃爍這絲絲銀色電芒,一股讓人感到心悸的威壓淡淡彌散開來,赫然是那雷翼鳥的屍首還有一枚雷翼鳥蛋。
傳說中的元嬰級妖獸雷翼鳥,大小卻沒有想象中那種龐然大物的巨大,只是和普通的家雞一般,不過一尺長短,只是整個身子顯得更為的消瘦,光球的遮掩,讓其中的妖獸看不真切,只窺得一個大概。
“呵呵,柯道友,這陣法還沒有破開,何必如此心急將這雷翼鳥給我!”
林琦箏嘴上說著不必捉急,可芊芊細手將那光球一接之後,極為自然消失在其手上的儲物鐲上,然後笑吟吟對著柯頭陀開口。
“哼!”
柯頭陀又看了看自己門下的小和尚,一肚子的悶氣,再轉頭一看自己的雷翼鳥已經被林琦箏收了起來,越想越氣,可願賭服輸,柯某人可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壞了自己的聲譽,不過往後讓他給搶回來,就只能怪他本事不好了!
不過顯然林琦箏不是那本事不好之人。
又過了大概半刻時間,眼看陣法就要破開,半圓形流光的球面開始劇烈扭曲起來,隨時都有破裂的可能。
柯頭陀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已經打量了數次胡演,對胡演現在可謂是恨之入骨,鬱結之氣堵塞,突然向著那身穿寬鬆道袍的何道姑說道:“何道姑,你不是也和林道友有什麼賭約嘛,看現在形勢,人家門下的弟子就是坐著不動,也穩穩超過了任何一人,你輸掉什麼寶貝趕緊取了出來,要不等會陣法破了,又得等你麼磨磨蹭蹭,耽擱不少時間!有什麼不開心的糟心事,都擺出來,讓我老柯樂呵樂呵!”
柯頭陀腦子裡靈光一閃,這裡不是還有一人和林琦箏下了賭注,這讓其他人也丟丟寶貝,自己也好開心一下,平衡些怨氣。
“貧道只是看柯施主猶豫不決,幫林道友一把,誰知道我的表演才剛剛開始,你就……”
何姓道姑面無表情,淡淡說這,說了一半突然就聽了下來。
柯頭陀鬱結之氣更甚,隱隱有衝上頭腦之勢,仍不肯相信只有自己吃虧,硬著嘴說道:“那你們後面神識交流不是商量賭注的事情是什麼,嘿嘿,輸了就是輸了,也不是什麼好丟人的事,畢竟這林道友恐怕老早就已經再打在下的雷翼鳥的主意,只是禍及了何道姑啊!”
說完柯頭陀自己都對這說法也極為相信起來,呵呵,肯定是如此的,讓你何道姑湊熱鬧,這回損失不小!
就在柯頭陀在不斷完善自己的異想時,林琦箏施施然走向何道姑,只見其手腕上微微光芒一閃,一顆冒著森森骨火拳頭般大小的灰白色珠懸浮在他的掌心之中。
“元嬰期高僧的舍利子!”原本還只是氣悶的柯頭陀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起來,看著灰白色珠子已經落到了何姓道姑手中,他的手指骨抓得噠噠作響,話說的聲音都變了聲調,還有些顫抖起來,看舍利子這般大小,還有幾乎已經接近純白的顏色,這分明是一位元嬰後期的高僧坐化所留,這和他想象中的元嬰初期相距實在是太遠了!
要是早知道是這種品質的舍利子,說什麼他也不會和林琦箏對賭,就是拿出兩倍的賭注,也要和林琦箏直接交換,免除意外,可惜現在這枚舍利子已經落到了何道姑的手中,雖然自己一對一有滅殺何道姑,而在這樣的一次集體尋寶中,不好出手。
“看來只得出去再找機會了,希望舍利子沒有被在第一時間煉化!”柯頭陀惡狠狠想著。
“可惜了,這一枚舍利子本來應該是柯道友的,只是你們大和寺的小和尚不爭氣,這趟回去後還是讓他別折騰禁制陣法了,這路他走起來太崎嶇,害得師祖都要磕碰到!”
林琦箏此時心情頗為不錯,悠哉悠哉起來,慢條斯理說道。
已經打算好出去就在好何道姑的麻煩,柯頭陀乾脆裝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太陽穴旁的青筋已經是高高隆起,血管隨時準備爆裂一般,“啊”的怒吼了一聲,惡狠狠道:“你們欺我太甚,明明何道姑你輸了,為何還要將舍利子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