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傳甲望了眼胡演手裡的鐵骨魚刺,臉上帶著一股嘲諷,不屑說道:“來吧來吧,使勁往我身上招呼!”
胡演一聽,沒有半刻猶豫,鐵骨魚刺往空中一拋,幾道亮光後向著魚傳甲砍去,骨劍砍在魚傳甲身上,劍身一滯,竟然未在其身上留下一絲痕跡。
胡演知道這些妖獸有著極為強悍的防禦,可沒想到這讓自己砍都砍不動,這也過分了,當下說道:“前輩,你這怎麼還防禦起來了,小子這可打敗不了你!”
“嘿嘿,小輩,你以為老夫有意防備你啊,也不看看你什麼修為,別說你一練氣期的小輩,就是那結丹期的修士過來,拼勁全力估計也很難讓老夫受傷,還是老夫在站著不動的情況之下!”
魚傳甲極為自傲,揚著頭顱說道。
“那可怎麼辦,小子傷不了前輩,那不是……沒有辦法出去了!”
胡演鬱悶,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老怪物,聽他的口氣便是結丹期的修士也完全不夠看,看來自己就是使用符寶估計也沒什麼用。
就在胡演想著怎麼讓這魚傳甲失去戰鬥力之時,只見魚傳甲揚起手掌對著額頭就是一掌,一下便維持不住人形,嘴角冒著鮮血,重新化成了一直半人高的大貓,看起來受傷極重。
時間緩緩流逝,胡演目不轉睛望上幾眼趴在地上的魚傳甲,可這巨大的競技場裡還是沒有發生一絲變化,他並沒有從這競技場傳送出去,難道是這魚傳甲受傷還不夠重,沒有達到試煉空間判定的擊敗條件?
“魚前輩,你這傷勢不夠嚴重啊?要不您再來一下?”
胡演來到魚傳甲身前,半蹲下身子,壓低著聲音,小心翼翼說道。
魚傳甲微微張開眼睛,胡演分明看到眼睛裡全是眼白,心想白眼也沒用啊,彎著身子繼續說道:“前輩,這晚輩出不去,這三天後晚輩是可以傳送出去,可到時候外邊的同道說不定就全死光了!到時候可就沒人進來給你挑選了,要不前輩直接將重任給小子,小子保證拼了小命也會完成前輩的囑託!”
胡演拍著胸腹,信誓旦旦說道,心裡恨不得這魚傳甲直接一巴掌直接拍死自己,然後自己在把這屍首往天源石一丟,這可疑似元嬰期的妖修啊,這身體得值多少錢。
魚傳甲心中也是鬱悶之極,他那一掌對自己的傷害已經極大了,按照以往的經驗,這種傷勢試煉早就透過了的,不過無奈,雖然心中十分不願,可還是撐起了前爪,對著自己的胸口又是一掌,甚至胡演都聽到了一身悶哼,像極了驚嚇過度的野貓。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胡演還是沒有被傳送出去,胡演再次來到魚傳甲身前,還沒等胡演開口,魚傳甲就微微抬頭看向了胡演,眼神都有些潰散了,修長的尾巴揮動起來,對著腦袋就是一掃而下,整隻貓頭重重砸在地上,魚傳甲頓時昏了過去。
胡演眨了眨眼睛,心想自己話還沒說,這傢伙就直接對自己出手了,真狠啊,本來自己還想著說是不是得要試煉者出手才能真正的傳送過去,這下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魚傳甲,他愈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不過這東西除非是死的,即便此時已經昏迷過去,他對這龍鬚貓也是毫無辦法,還是等他醒了再說吧,趁著這個機會,胡演感覺打坐嘗試著是否能煉化體內的妖氣,不過才一施展,胡演明顯感覺體內一團妖氣就有被消融的感覺,心中自然大喜,可還是強行停了下來,他可不希望等這魚傳甲醒過來發現自己體內的妖氣已經被煉化了,到時候這老傢伙指不定再想出什麼法子控制自己呢!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時辰,可看著地上躺著的魚傳甲,哪裡有一絲甦醒的樣子,想了想往腰間的儲物袋一摸,一個歸良樹給的就出出現在手中,擰開塞子對著魚傳甲臉上就淋了過去。
魚傳甲幽幽醒來,第一時間發現自己看見的還是胡演,臉色一下陰沉下來,怎麼回事,難道這飛延山的法陣過了問題,只能進不出,怪不得有練氣期的修士能進來,原來是這樣子,原來是這樣子,想到此處,魚傳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貓眼處竟留下了晶瑩淚水。
胡演聽著這悲慼的哭笑聲,不禁丈二摸不著頭腦,這傢伙不會把自己拍傻了吧!大著膽子伸手搖了搖這碩大龍鬚貓的頭顱,開口說道:“前輩,前輩,你怎麼了!”
他可是真的擔心這位魚前輩出了什麼問題啊,要是他笑著笑著,一巴掌把自己拍死了,這可就玩大了,他決定感覺將這位快要陷入崩潰邊緣的老前輩拉回來。
“出不去了,出不去了!這飛延山估計是已經被人打壞了!”
魚傳甲喃喃自語,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在看了一眼胡演後,心情似乎有好了一些,開口說道:“不過還好,這樣你也是離開不了的,有你在此地陪著老夫,也不至於那麼苦悶,而且也不會被封印陷入沉睡,似乎還過得去!”
想著有胡演在此地陪著自己,魚傳甲的心情好了許多,停下了哭笑悲慼,就要準備恢復傷勢起來,這沒有了陷入沉睡的自我恢復,只得靠自己了!
“前輩,什麼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