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也真和程建軍走在了一起。
不得不說，程建軍是人才，當年和韓春明一起初中沒讀完就下鄉插隊，恢復高考前突擊學習一個月，考入師大，那一批大學生真的很金貴啊，就說他82年進工商局，沒過多久就科級待遇了。
85年是工商局副處，92年就是實權處長！
就算京城的科長處長不值錢，一板磚下去能砸好幾個，可40歲就是京城工商局實權副處，萬一哪天外放高升一步，不得爭個普通市副高官？
就算他一輩子都拼不上省部，那也是市一級大佬。
這位偏不，一輩子都耗在對付韓春明身上了。
下海浪潮裡覺得自己工資少，也下海了……他一個工商局大佬，以前都沒怎麼接觸過古董，硬生生在短時間半路出家，靠自己才學，成了造假大亨。
親手做局一把坑蘇萌和蘇萌大舅六千萬！
造假水準簡直離譜。
他做的假東西，也就只有主角韓春明能看穿了……可韓春明那是師從上一輩古董大師啊。
從普通返城知青，到突擊一個月考上京城師範成為天之驕子，40歲實權副處，再到下海後各種浪，一個局坑幾千萬，這樣的程建軍，直到被確診肝癌，臨死前都沒贏韓春明一次。
他在專心治病，求生的最後階段，最大心願就是讓韓春明打一次眼，被他坑一次，然後還失敗，自己氣到吐血。
也是得益於“大反派”程建軍的功勞，從20多歲就開始挖坑離間韓春明和蘇萌，哪怕和蔡曉麗結了婚也不放鬆不放棄、再到和蔡離婚復婚，依舊不放棄……
還有蘇萌自身性格問題。
就導致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50多歲第一次結婚，近60歲懷上第一胎。
回想起正陽門下的大致脈絡，趙學延都忍不住想感慨一聲，人才啊，真是人才！
1992年的時候，李達康也就是金山縣高官，正處，不比程建軍強到哪去，一個是漢東省最貧困的縣高官，一個是京城工商局實權處。
程建軍不是一般的歪才。
不就自己的初戀被髮小搶走了，至於折騰一輩子？最讓趙學延想吐槽的是，蘇萌……也就那樣啊。
別說比不上阮梅、施潔和李佳妮了，就是宋科長的媳婦程開顏，看起來都比蘇萌更順眼。
脾氣也就那樣，有優有缺，缺點還很明顯，若非缺點明顯，也不至於讓老韓那麼一個優秀的男人，熬到半百以後才結婚。
現在86年，應該就是程建軍已經是副處、媳婦蔡曉麗去某局下集體企業當經理，韓春明和蘇萌又一次結婚鬧崩、在冷戰幾年的時間段吧。
動不動冷戰幾年，這也沒誰了。
換了一般人估計早徹底分乾淨了，韓春明和蘇萌這一對最奇妙的就是，兩家人住在一個四合院……冷戰幾年也就是不說話，還能經常在家裡看到對方，經常遇到。
哎，該不會刷出來個奇葩冷戰技，或者冷戰神通吧？
阿美利不家和大毛熊不也是冷戰了那麼久麼。
思緒翻飛中，趙學延隨意和餐桌上的人聊著，等茶罷樓真的端上來一道道菜，嚐了幾口，趙博士也確定，自己這頓飯不算虧。
指望現階段輕易吃到讓他滿意的美食，那太難了，不現實，可這頓飯至少物有所值。
他覺得還行，李佳妮和阮梅、施潔等人倒是吃的很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