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上下皇宮內外,無數人都在打聽著裴知意的最後結果怎麼樣了,可是不比以往,什麼都沒有探聽到。
一部分心細的隱隱覺得皇上是將此事翻過了,裴知意沒被處罰。
另一部分對此不甘的還在專心等著訊息。
渠荷院的於奉儀是頭一個知道結果的,那春風的熟人收了銀子,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她了。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大家遲早都會知道,七兩銀子擺在面前,不過是說幾句話,傻子才不要呢。
春風將這事細說給於奉儀,於奉儀點了點頭,眼底有些消極,她其實明白這樣的結果是必然的,殿下對她如此重視,不會看著她陷入危險的。
但她仍是抱有希望,想著殿下或許會顧及在群臣百姓中的評價,而坐視不管。
不曾想殿下竟如此有魄力,如此專一,更讓自己鍾情於他。
然而禮部這麼一鬧,不僅沒能打壓到裴知意,反倒讓太子對禮部生出厭意,賠了夫人又折兵。
林昭訓此時氣的想要掀了房子,礙於形象才只能坐在椅子上,過去從無例外,怎麼到了裴知意這就有太子保下?
殿下為何這麼做,皇上還在呢,他竟不顧皇上,直接下令處罰了這兩人。
難道殿下覺得皇上對此不會產生顧慮麼?
“氣死我了。”林昭訓面色陰晦發青,緊緊攥著拳頭,掌心發白。
“追雲閣離咱們近著呢,主子小心著些,莫叫旁人聽見。”翠桃勸誘,但對此也十分不滿,大臣連本彈劾,怎麼也未撼動得了裴昭訓。也要到了太子妃進東宮的時候了,怎麼主子還是沒有侍奉上殿下,唉,等這東宮後院的人都到齊了,就更難了。
“唉,大臣們沒能勸誘殿下,殿下是怎麼勸的皇上呢。”沉聲片刻後,林昭訓吐出胸中濁氣,煩悶又道:“往後殿下的後院,就要成她一個人的了。”
“主子莫說這些喪氣話,這才一個月,往後可有幾十餘載呢,就算一月去一趟也該膩了。”春杏好聲道。
“春杏說的是啊,而且如今她一人霸佔著殿下,等到宮外那兩位進來,肯定就不能這麼囂張了。”翠桃附和道。
“為何這麼說?”林昭訓立即直起身子,問道。
“主子好好想想,太子妃乃是正室,不想著丈夫專寵自己已是大方了,哪能忍受有寵妾的存在呢,還有那位葉良娣,乃是侯爺的嫡女,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自幼便傾慕於殿下,且強悍的很,待她們入宮,追雲閣那兒還能這麼樂呵啊。”
“可是殿下很重視她,說不定也會像今天一樣護著她。”林昭訓嘆氣,難過道。
“主子想想那兩位都是與殿下認識了十多年的,哪能一點感情沒有呢,等她們入宮,絕對有好戲看了。”春杏在一旁補充道。
林昭訓恍然大悟的看著她,說的對啊,等這二人進宮,殿下即使不喜歡,也會與太子妃生出嫡子,自己再去與太子妃常走動著,怎麼會沒有見到殿下的時候呢。
到時候見了太子妃,可要把這幾個月裴知意蠱惑著殿下的模樣,細細說給她聽。
裴知意,你現在不死算你倒黴,將來我便叫你想死也死不成。
林昭訓陰冷地笑了笑,覺得心情舒坦了不少,她讓翠桃去將自己的首飾匣子取來,從中找出了一對簪花,並叫二人坐下,替他們戴在了髮髻上。
這二人有事雖愚笨了些,但也算是可教之才,可要認真收買著,往後才能認真替她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