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山，你怎麼看？你這個徒弟能信麼？”
首座老人笑著問道。
馬文山在這種大事上不敢隨意發言，沉吟片刻，
“老師，雖然說我跟金起才認識幾年，但是就這幾年來看，這孩子除了比較頑皮一點，人品還是信得過的，而且從他剛才肯定的語氣裡，包含著莫大的自信，我覺得應該是真的。”
馬文山話音剛落，旁邊有人就出言反駁道，
“這麼大的事還你覺得？怎麼可能隨便相信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我反對。我舉得嘉德應該不會出錯，既然他們堂而皇之的宣佈拍賣的是真品，應該不會有假。”
“你自己都說著應該，還質疑小馬乾什麼？”
又有人反駁道，
“我覺得咱們這麼猜測沒什麼意思，要麼抓緊時間讓金起把那幅《蘭亭序》帶過來，要麼我們親自過去，終究眼見為實。”
“有道理，還是得親自看看才能認定，但是咱們時間這麼短，來得及麼？拍賣會就剩6天了。”
馬文山趁機插話道，
“我覺得還是我們親自過去比較好，雖然江老爺子比較隨和，當時捐贈龍椅也沒有絲毫不捨，但是終究還是他的所有物，我們畢竟是抱著懷疑的心態檢驗，對江老爺子來說，這其實是一種侮辱。縱使最後江老爺子手裡是假的，我們也可以按原計劃收購，如果與江老爺子交惡，不論怎樣，對我們都是弊大於利。”
首座老人耐心聽完所有的意見，點了點頭。
“就按小馬說的辦，局內迅速整備儀器，研究所那邊也抽掉一部分人手過來，我們抓緊時間趕過去。”
“等等，老師，如果太大張旗鼓，是不是有些引人注目了？要是嘉德那邊反應過來，可能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馬文山出聲阻止道。
“可是鑑定《蘭亭序》必然是個繁瑣的過程，不但要進行細微的對比，還要保證在不損毀紙張的情況下進行測驗，如果沒有足夠的人手和儀器，根本做不到這點！”
有人解釋道。
屋子裡瞬間沉默下來。
馬文山說的沒毛病，打草驚蛇不好，
但是《蘭亭序》確實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
只派兩三個人和儀器根本無法完全檢驗真偽。
首座老人用手指敲擊著桌面，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
“這樣，小馬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局裡和研究所先暗地裡準備裝置，我們要是能說動江老來一趟最好不過，實在不行再偷送儀器。一切等我和江老先生見了面再說，行動吧。”
首座老人站起身，身旁的助理連忙上去攙扶。
馬文山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