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貫一番話引得梁薪心中疑竇重重,梁薪從太子府裡出來過後還一直在想童貫的話。定王趙偲一直以來給人的感覺都是自由隨性,率真無心機。梁薪曾經對他有過懷疑,但是最後卻也相信了他。如今童貫再說起趙偲的問題,梁薪心中又開始懷疑起來。
“梁薪。”梁薪聽見有人在叫自己,他抬起來一看心中頓時暗道了一聲“好巧。”俏生生站在她面前的正是美貌非凡的明月公主趙凝萱。
梁薪走到趙凝萱面前,趙凝萱一臉俏皮地笑著:“我該叫你並肩王呢,還是叫你梁薪呢?”
梁薪笑了笑道:“隨你喜歡,要是有興趣你叫聲好相公也行。”
“壞蛋!”趙凝萱嗔怒著跺了跺腳,小臉緋紅:“都已經是當王爺的人了,還這麼輕佻。要是讓外人聽見了,我看你這王爺的臉面往哪兒擱。”
梁薪淡淡一笑,他轉身指了指旁邊的茶肆道:“有沒有興趣一起喝杯茶?”
趙凝萱笑著點頭,梁薪轉身往茶肆走去。進入茶肆之後梁薪遞給小二一錠銀子要了一壺碧螺春,然後讓小二給他們選了一個雅間。
小二帶著梁薪和趙凝萱上二樓,二人剛坐下沒多久手腳麻利的店小二便將茶水和糕點給斷了進來。等待店小二將茶水糕點放下,梁薪擺擺手讓店小二不要進來打擾。店小二剛剛拿到梁薪的打賞自然無不從命,臨走之前他還忍不住看了趙凝萱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驚若天人。
店小二將門關上後趙凝萱嘟著她那可愛的小嘴道:“咱們梁王爺還真是善忘之人啊,自從被封做王爺以後就沒有再來定王府見過我和父王,也不知道是不是富貴了就忘了我們。”
“哪裡的話,最近事忙,正準備過幾日就去拜訪。”梁薪道。
“好了,先暫時饒過你。”
梁薪拿起茶壺給趙凝萱倒了杯茶,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他端起茶杯:“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算是向我們美麗漂亮的明月郡主道歉了。”
“算你嘴甜。”趙凝萱端起茶與梁薪對碰了一下然後淺淺地喝了一口。
梁薪看著趙凝萱,趙凝萱微微皺眉,她還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所以用手摸了一下。梁薪此刻認真地對趙凝萱道:“凝萱,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也許是受梁薪那認為模樣的影響,趙凝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臉色微微有些凝重的趙凝萱看上去一點沒有俏皮任性刁蠻的感覺,反而眼神中還透露著一絲絲冰雪聰明的感覺。
梁薪開口道:“凝萱,我拿你當朋友。所以我希望我問你的問題你能夠如實回答我,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欺騙,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趙凝萱頓時有些愣住了,她看著梁薪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後緩緩地點頭道:“你問吧,如果我不願意回答的我會告訴你我不能回答,如果我可以回答的我一定如實相告。”
梁薪盯著趙凝萱地眼睛,氣氛在這一瞬間無比地凝重起來:“凝萱,當初我陪著皇上一起去揚州參加才子佳人宴,去的路上和回來的路上都遇到過刺殺。那些殺手是不是你父王派出來的?”
梁薪問出這個問題趙凝萱的神色並未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她對著梁薪的眼神迎上去,這一刻梁薪在趙凝萱的眼神中沒有看見任何稚氣,反而看到了成熟、堅毅。其實趙凝萱的眼神已經告訴了梁薪答案,不過樑薪還在等待她親口將那答案說出來。
趙凝萱突然笑了一下,她反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問?”
梁薪道:“我想過很多次,當初皇上之所以會動下江南的心思就是因為定王在他面前提及了才子佳人宴的事,也就是說皇上離宮其實除了我和印二哥、梁三哥之外就只有定王知道。我自知沒有洩露這件事,印二哥和梁三哥也不可能洩露,那麼最後……”
“可是歸途的時候我也曾經受過傷,這一點難道還不能洗脫我們的嫌疑?”趙凝萱平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