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薪看了看三女,緩緩搖頭:“揚州縱然是龍潭虎穴,它也還是大宋的領土。我此次去揚州代表的是皇上,他們沒人敢動我分毫。揚州之行我已經定下了,非去不可,你們不用替我擔心,我有西廠鐵騎護衛不會有事的。”
“那我也陪你去。”秦晴說道,語氣堅定似乎已經沒有轉變的可能。
“你陪我去?”梁薪看了秦晴一眼後略一思量,然後便笑著說道:“那乾脆就你們三個跟我一起去,反正老在汴京待著也沒趣的緊,出去走走也不錯。”
“我們也一起去?太好了。”詩音興奮的臉都紅了。夏知畫雖然沒有說話,但很明顯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開心。
說完要去揚州的事,梁薪便招呼著和三女一起打麻將。四人一直玩到黃昏,然後吃過晚飯休息一番後便歇息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三女喬裝打扮成梁薪的貼身護衛跟隨梁薪一起出門。三千西廠鐵騎由林沖帶領,印江林、梁瑞、上官一止、白乘風跟著梁薪。詩音、知畫和秦晴則穿著西廠鐵騎的鎧甲隨行在梁薪身旁。
倒還別說,三位風華絕代的美人粘著假鬍子穿著鎧甲的模樣十分的英姿颯爽,梁薪每看一眼都會砰然心動,心想暗想這制服誘惑果然強勁啊。
揚州,這個城市在歷朝歷代都被視作為繁華的象徵。所謂揚州名園甲江左,粉黛綺羅甲天下,形容的就是揚州富商們的一擲千金以及揮霍無度。如同曹元正、夏知畫所說,揚州商人的確與朝廷的很多高官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一張無形的網一直保護著揚州富商,使得他們悠閒悠哉的生活著,舒適舒服的賺著銀子。大有閒來家中坐,橫財自天降的感覺。
為了穩住這樣的生活,揚州富商們也挖空了心思。揚州的鹽商們團結在一起組織了一個揚州鹽商總會,為的就是齊心合力抵抗外來的鹽商。任何想要在揚州鹽利之中分一杯羹的外來人,歷來都是腰纏萬貫進揚州,身無分文滾出去。
除此之外揚州鹽商總會幾乎已經將兩浙鹽務的官員們或賄賂,或替換,完全就變成了自己人。可以說兩浙鹽務和揚州鹽商就是一個利益共同體,一方利益受損,另一方的ri子也不會好過到哪兒去。
梁薪大張旗鼓的下揚州,揚州鹽商和兩浙鹽務自然早已收到訊息。如今兩浙鹽務的幾個核心人物,以及揚州鹽商中的幾大鹽商全都聚在了一起。在揚州chun風得意樓裡,大家先吃了飯菜,喝了美酒,玩過女人過後這才談起梁薪下揚州的事。
首先是兩浙西路鹽務司長孔學明說了一下情況,然後便聽見揚州第一大鹽商宋公輔開口說道:“那梁薪不過就是一個太監出身的毛頭小子,他憑什麼到我們揚州囂張?蘇杭應奉局的人都是慫包軟蛋,刀架在脖子上了都不知道反抗一下。我揚州鹽商可不一樣,我們這些人今時今ri所擁有的這一切都是老一輩拿著刀子和人拼命拼下來的。誰要是敢來奪我揚州鹽商的東西,我們揚州的鹽幫也不是吃素的。”
鹽商、鹽幫。這兩者本身就是一體,鹽商賺的錢到底有多少恐怕就連揚州的鹽商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每一個稍微有點勢力的鹽商都會暗中組建一個鹽幫,用來爭奪利益也好,護衛自身安全也行。
“就是!那姓梁的如果來,我們揚州鹽商也不是吝嗇之輩,大不了每人給他個十萬八萬兩銀子打發他走就是。但是如果他對我們不安好心,想要我們學第二個蘇杭應奉局。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們誓死和他幹到底。”
“對對對,誓死幹到底。”在場的揚州鹽商們紛紛叫嚷道,其中還有幾個是鹽幫的當家,嗓門叫的尤其響亮。
“好了,都安靜一下。”一直沒說話的何學府開口了。作為兩浙東路的鹽務司長,何學府與孔學明雖然是同級,但他背景深厚,在兩浙路的話語權絕非孔學明能比。他一開口其餘人立刻不再說話。
何學府掃了眾人一眼,然後說道:“這梁薪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輪權勢,他是三司監察使、西廠掌印提督、太子少保。輪人馬,他有可以馳騁金國的西廠鐵騎,有人馬數萬的步軍司。而更為關鍵的是,這人的後臺是皇上。
不ri梁薪就會抵達咱們揚州,爾等一定要客客氣氣,好生款待。我們的第一目標是要把他拉攏成為自己人,如果完成不了也希望大家不要傷和氣。”
“那何大人,萬一梁薪非要與我們為難怎麼辦?”宋公輔問道。
何學府沉默了一下,而後這才說道:“如果他不識抬舉,那諸君做事時手腳須得麻利一點,不能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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