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臚寺。它並非是什麼寺廟,而是古代官方專門接待外賓用的地方。有點那種國賓館的感覺。
耶律敖盧被趙佶隨意地打發到這裡後已經明白這次自己的出使任務失敗了,心灰意冷的他準備明天就回國去。正如梁薪所說那樣,遼國現在正處於內憂外患之中,他的父皇天祚帝耶律延禧因屢遭打擊身體每況愈下。
耶律敖盧是皇室長子,按理他應該是遼國太子,未來接任遼國國主之位的人。但是他的父皇耶律延禧歷來比較寵愛次子梁王耶律雅裡。想到耶律雅裡耶律敖盧就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為什麼耶律雅裡七歲就能被封做梁王?為什麼耶律雅裡可以取耶律敵烈的女兒為妻?為什麼耶律雅裡的老師可以是遼國文臣第一人特烈拉?為什麼?為什麼?
正在耶律敖盧出神之際,隨他出使前來的下屬阿奇莫敲門稟報道:“殿下,大宋西廠掌印提督梁薪求見。”
“西廠掌印提督?”耶律敖盧心中頓時想到前來的應該是之前戳穿他謊言的那個人。原本他此次前來要求加收歲幣一共有三個目的。一是為了徵收歲幣以作交戰軍費,二是震懾大宋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三就是逼迫大宋同意遼軍借道,一旦與金國的戰事不利遼國可以集中兵力全力攻佔大宋北部,佔領大宋三分之一的疆土以作遼國領土。
可惜,這三個目的就被那不顯山不露水的年輕人幾句話給化解掉了,同時還害得他耶律敖盧險些把命丟在了這個大宋皇朝。
“他來幹嘛?”耶律敖盧輕聲自言,想了想後他覺得見一見梁薪於是對著門外的阿奇莫道:“請他進來吧。”
“是!殿下。”阿奇莫應聲後退下,很快便敲門推開將梁薪帶進房門。耶律敖盧看了看梁薪,心中頓時道了句:“果然是他。”
梁薪看見耶律敖盧後淡淡地笑了笑,然後說道:“你先不要開口說話,因為時間不多了,我沒空跟你解釋那麼多。你好好聽我說。
大宋有很多文臣想要聯金抗遼,昨天晚上你個傻.B跑來要求增加歲幣把我們皇上惹火了,皇上已經首肯了聯金抗遼這一提議,如今我大宋少宰以及睿思殿文字外庫領事都已經上路出使金國。一旦他們和金國訂下合約,那麼一切都晚了。
現在我來找你是因為我個人不喜歡你們遼國,卻更不喜歡那金國。與其和金國合作我覺得還是和你們遼國合作來得更保險一些。現在我只希望你能答應如果我大宋願意支援你們抵抗金國,那麼你們將幽雲十六州還給我們,取消一切歲幣並且尊我們大宋皇帝被君,自表遼國皇帝給臣。”
“你可願意?”梁薪語不停歇幾句話將耶律敖盧說的背後直冒冷汗。
想了想後耶律敖盧點頭道:“你說的那幾個條件本王個人表示可以接受,但這一切本王無法做主答應你,必須得回上京問過我父皇才行?”
“你還得去問耶律延禧?”梁薪皺皺眉搖頭道:“不行,時間上來不及了。”沉默片刻,梁薪定睛看著耶律敖盧道:“你說你個人同意我剛才所說的那幾個條件?”
“對。本王可以接受,但是……”
“沒有但是。你接受就行了。”梁薪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如果我的情報沒錯的話你父皇耶律延禧應該快不行了。而你似乎在你父皇那裡並不是十分受寵吧?”
“你……”耶律敖盧看著梁薪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張了半天嘴後耶律敖盧喃喃自語道:“原來你們宋朝的情報組織已經如此強大了,竟然連這些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