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教堂禮拜廳。
不得不說,這個國家的演藝協會還真是資金匱乏,連個大型集會的地方都沒有,只能趁著工作日找到附近已經破的不能再破的小教堂來審理海星娛樂在他們國家犯下的事情。
演藝協會的會長跟這裡的神父是舊交,只見現在他們兩個正站在門口,協會會長從身上鬼鬼祟祟的掏出一瓶滿是油漬的香檳塞到神父的懷裡。
這是他租下這個禮拜廳的租金,有了這瓶酒,他們今天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只要別把教堂炸了就行。
至於那神父,倒不如說是酗酒成性的老酒鬼,此刻歡歡喜喜的抱著酒瓶,跑去他日常休息的大方,開啟了自己酩酊大醉的一天!
徐江海站在了廳中最靠前的一片空地上去,前方一個碩大的十字架懸掛在彩色玻璃花窗上,這裡平時是給那些虔誠的基督徒跪下跟上帝懺悔的地方,此時本該在地上放著的海綿墊子被化作了一把橡木靠椅,前面還有張小桌。
但不管如何,在十字架下進行審判,別說還真有那麼幾分應景。
徐江海輕哼了一聲,他知道這椅子是給自己準備的東西,也不在意周圍的目光,自顧自的拉開坐了下來。
演藝協會的人還沒來齊,前面只有幾個老態龍鍾的人坐在那裡,他們渾濁的目光看著徐江海的方向,不知道是在看他,還是再看他身邊的什麼東西。
一群老不死的!
徐江海心中暗罵一聲,他自己當然是知道,他這個方向除了他,也沒什麼可看的。這群老傢伙都是當地非常著名的表演藝術家,這次被請來來參與此事的判決!
對於這些又固執又自恃清高的人,徐江海當然沒報什麼希望,說他們能向著自己說話,甚至他已經清楚,這些人會變著法的讓自己難堪,讓海星娛樂身敗名裂!
不過他不在乎,一切已經盡在他的掌握,現在他們又多裝腔作勢,一會他就讓他們多痛哭流涕!
“這人都是從神經病院找來的嗎?”許珍跟徐江海的屬下也一起來到了聽證會現場,他們找了個不遠不近的長條木椅坐下,許珍看著上面老態龍鍾的人,忍不住說道。
她這倒不是想著徐江海說話,而是發自內心實感,這些都是什麼人啊,她還看見有個老頭正在清理耳朵上助聽器的灰塵,就這樣的人,真的能妥善處理這次的事件嗎?
許珍對此事抱有大大的懷疑,要是這裡的人弄不明白,把徐江海給誤殺了,那她跟孫雨晴之後的計劃也沒法進行下去了!
真正該審判徐江海罪行,讓他認罪的地方應該是孫雨晴準備的,而不是這個臨時租來的破禮拜堂。
“你可別小看了這群人,這些人在當地可是德高望重的前輩!”徐江海的屬下跟許珍解釋道,旋即嘆了口氣:“這裡的規定說是正規也正規,離譜也離譜,一個法律健全的甚至到無法想象的小國,偏偏還要遵照什麼長輩的話就是金口玉言這種迂腐的習俗!”
屬下說的沒錯,在這個國家裡,人們無論什麼都是聽長輩的,一些老者的話甚至比法律法規還管用,這也就是為什麼明明法律上都不追究徐江海跟海星娛樂的責任,這裡還是要堅持自己組織聽證會的原因。
“不過沒關係,他們就算能插諢打橫,難道我們就不會了?”
孫雨晴若有所思的看了屬下一眼,她本來想的是徐江海已經是勝券在握,不管如何困難都能被他想辦法化解,今天看到這些老者,這不過是有些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的意思在。
但她萬萬沒想到徐江海竟然會用這種以毒攻毒的手法,這簡直就是混蛋行徑。
不過細想想,徐江海可不就是一個混蛋嗎,而且是史上最無恥的混蛋。
許珍深吸口氣,這時禮拜堂內又有人進來,正是海星娛樂在當地選秀的承辦方,他們看到徐江海之後,跟後者微微點頭致意,然後就向著許珍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好!”屬下跟他們握了握手:“這回的事情,真心是麻煩到你們了!”
“那倒沒什麼。”那人搖了搖頭:“其實很多壓力也是頂在你們海星那邊,我們只不過是收錢舉辦儀式,今天出來做個證而已,倒是你們,真的能確信拗得過這幫老頑固?”
“誰知道呢!聽天由命吧!”屬下哼了哼,大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知道承辦方的人去到他們專屬的位置去就坐,徐江海的屬下才冷哼一聲。
許珍聽見,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麼不說實話,他們不是我們的嗎,盟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