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孫梓濤眉毛倒豎，伸手拽住韓柳真的衣領，把他頂到冰冷的牆上。此刻的孫梓濤呼吸粗重，好像一座隨時噴發的火山，走廊裡低氣壓瀰漫。
韓柳真也不反抗，看著孫梓濤惱怒的樣子，不禁嗤笑一聲，帶著些許輕佻開口：“怎麼，覺得自己的妹妹都不聽話，惱羞成怒了？”
他一點都不怕孫梓濤的威脅，反而後者越是這樣，韓柳真心中就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就是這一家人善惡不分，是非不明，才害得他親生父親落到今天這般下場，自己也被迫改名換姓。
都是他們害得！
聽到韓柳真的話，孫梓濤冷靜了幾分，但還是止不住心中的憤怒，冷聲道：“你究竟是怎麼蠱惑的雨晴，讓她對你言聽計從。”
在他印象裡，自己這個小妹妹可不是一般的任性，而且從小就跟顧小妧面和心不和，按理說不該被人輕易帶偏才對。
“不知道！”韓柳真也不是一般的硬氣，整個人都被抵在牆上了，仍舊面不改色：“你們孫家人都是這幅德行嗎？說不明白話就動手？”
“你少岔開話題！”
感到衣領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幾分，韓柳真冷笑一聲：“我倒是覺得你該去問問你兩個可愛的妹妹。雖然她們一有事情想到的人都不是你，但畢竟你才是她們的親哥哥啊！”
“你...”
孫梓濤突然感到些頹然，揪著韓柳真的手瞬時鬆了幾分，韓柳真趁著這空檔，用力掙脫了束縛。
但孫梓濤並沒在意。
他忽然感覺，自己這個哥哥，做得好失敗！
明明他從小就把兩個妹妹當做自己最珍貴的人看待，到頭來反而卻傷害了她們。
孫雨晴因為自己偏愛顧小妧，變的叛逆任性，成了今天這幅模樣。
顧小妧就更不用說了，自己的失誤差點害得她演藝生涯從此終結。
如果那天他避嫌沒來飯局，如果他沒有喝酒，如果他剋制住沒進顧小妧的房間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之後發生的一切？
今天小妧是不是也不用面臨這麼尷尬的境地？
孫梓濤忽然意識到，今天的局面，始作俑者竟然就是自己。
都怪我啊！
為什麼啊？他明明想保護她們的，為什麼他的愛，卻每次都將她們上的遍體鱗傷？
為什麼啊？
孫梓濤淒涼了笑了笑，身子倚在牆上，跟喝醉了一般。
韓柳真沒有離開，他默默的看著這幅場景，心裡明白，孫梓濤是在深深的自責，懷疑。
那種無力的感覺，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