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熙剛想不服氣的懟回去的時候,秦淮停下來,扭頭問他,“想不想坐車”。
想,必須想。
程熙可以說是非常雞賊的。秦淮這麼一說他就懂了,立刻推著車子跟秦淮一起,也不想著懟人了。
司機大叔幫忙把他的腳踏車放在車的後備箱,程熙想跟餘生坐後面,拉開後座的門,被秦淮及時制止。
“你坐前面吧”,秦淮說著,自己順勢坐進去。
程熙一句“我偏不”,都冒出嘴邊了,又咽下去。安慰自己,坐車要緊坐車要緊。為了他白嫩嫩的手,坐前面就坐前面。
程熙就是個話嘮屬性,一路上嘚啵嘚,嘴就不停,也是種能耐,跟誰都能說一起。
等到了秦淮家,程熙已經跟司機大叔約好,有機會一起釣魚了,顯然有成為忘年交的趨勢。
到了路口,司機大叔把程熙的腳踏車搬下來,他騎上回家。走出一定距離,突然想起來,忘了跟秦淮約定下午的時間了。
先看看回家能不能跟他爸爸談妥,要是能擺脫騎車,他就當個小少爺。要是不能擺脫騎車的命運,他就當個蹭車的。
中午還不到一點的時候,秦淮剛午睡起來,看到程熙發來的簡訊:上學之前叫我,搭車。
程熙這人是平時當面嘚啵嘚特能說,發簡訊聊天時說話就簡潔明瞭的不像他,主要原因是懶,懶得打字。
程熙中午理直氣壯,挺直腰板的跟他爸說:“老程頭,你兒子有件大事要跟你商量”。
他的家庭環境跟他的性格形成有很大的必然聯絡,除非是原則性的問題上,一般情況他們家都是由著他自由生長的。
所以老程頭對他這大不敬的叫法一點都不生氣,把手裡的書放下來,“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請父皇饒恕,兒臣斗膽,今得一訊息,鄰人秦氏子淮,乘攆去學堂……”,程熙雙手交疊呈在胸前,彎腰斂頭,很恭順的低眉順眼。
“朕知道了,跪安吧”,程熙的爸爸不等他說完,拿起手邊的書繼續看。
程熙站在原地,他還沒說完呢,老程頭不按套路啊,他都陪他演他最喜歡的宮廷劇了。
“我的兒,你怎麼還沒走”,程熙爸爸看他一眼。
程熙一直覺得,他爸就是一個被商業耽誤了的表演藝術家。天天在家就喜歡猝不及防的飈戲。
“阿爸,你看秦淮都不用騎車了,你忍心讓你帥氣可愛唯一的兒子頂風冒雪的迎風上學嗎,我的手都凍腫了,真的,你看,不騙你”,說著把手伸出來給他阿爸看。
“你媽不是給你買手套了麼,還是加絨的”,他爸眼睛都沒抬。
對眼前伸過來強烈吸引注意力的手視若無睹,並說道:“就你嬌氣,能有多冷”。
“我的爸,但是秦淮都不騎了,你可愛的兒子也不想騎了,我是不可能被一個加絨手套收買的”,程熙一臉“你不答應我,我就要鬧了”的表情。
老程頭無奈的把書合上,決定開大招了。開大招之前先站起來,走到程熙旁邊,拍著他的肩膀。
語重心長的說:“兒啊,你說讓看秦淮,你就不能看看秦淮的數學成績嗎”,痛心疾首的搖搖頭,“你們田老師前不久才給我打過電話,你的數學成績,很不理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