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血戰河湟,已經讓所有人的心裡感到了恐懼。而今所表露出來的強硬和高傲,說穿了就是虛張聲勢。君侯說的不錯,一群紙紮的老虎而已。
竇茂冷笑:“莫非中原無人,竟使兩個小娃娃前來?”
兩個小娃娃,一個是馬謖,另一個便是指曹朋。
曹朋而今不過二十七,在已經年近五旬的竇茂眼中,的確算不得太大。
馬謖心中一怒,卻不露聲色,微微一笑。
“君侯雖不比氐王年長,卻已名震天下。
西北之地,談及君侯,又有誰個敢小覷?至於在下,自然無法與君侯相比。君侯在我這年紀,已經斬將殺敵,面對百萬大軍,也絲毫不懼。
每每思及,在下常感羞愧。
故而此次君侯差遣,在下自告奮勇前來,也正合了這個身份。”
我家君侯年紀比你小,卻威震西北。
你呢?
年紀雖長,卻只能龜縮在這小小的河湟,又算得什麼?至於我,在我家君侯的帳下,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但前來和你說話,卻是足夠了……
言下之意,你竇茂連見我家君侯的資格都沒有。
一番話,只說得竇茂面紅耳赤,長身而起。
“漢蠻只會狡辯,安敢如此無禮?”
“是嗎?”馬謖面容一冷,“既然如此,河湟血流千里,又為何?”
你說我們只會耍嘴皮子?
那死在河湟的幾萬氐人,又算什麼!
“大膽!”
竇茂鏘的拔出腰刀,衝上前用刀指著馬謖。
“漢兒,焉不畏死乎?”
“若有十萬氐蠻相伴,某亦何惜此身?”
就算我死了,有你二十萬氐蠻相伴,也是一樁快事。竇茂氣得揮刀就要斬殺馬謖,卻被幾位部落大人死死抱住。
“大王息怒,有道是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何必與小兒計較?”
嘴上這麼勸說,心裡面卻無比恐懼。
馬謖那一番話,正說中了他們心裡的要害。他們要面對的,是曹閻王,一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惹怒了曹朋,只怕賜支河首,都要變成紅色。
“那漢蠻使者,何必呈口舌之利?
武鄉侯即派你前來,想必有事情要說……不如把事情說明白,以免自誤。”
就在這一瞬間,馬謖已經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