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和典韋說了一聲,典韋立刻坐上馬車,魏延催馬就走。
鄧範站在路旁,看著馬車漸漸遠去,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鄧範,你發什麼呆?剛才那人,又是誰?”
一隻大手拍在鄧範的肩膀上,把鄧範嚇得激靈靈,打了一個寒蟬。扭頭看,卻是一個壯年男子,站在他身後,正盯著他看。
“馬黑子,你嚇死我了!”
“好端端的,你怕什麼?”
“廢話,你冷不丁的讓人拍一下,估計早就嚇得尿褲子了……這也就是老子膽大,否則非讓你下出事兒不可。那是我爹的一個遠方親戚,太平道之亂時離家逃難,去了弘農。後來也不知就走了哪門子****運,把女兒嫁給了當地一個好人家做填房。好像,好像姓楊,叫什麼我卻是記不清楚了。生了兒子,就是剛才那小子……你看那排場,真他孃的讓人生氣。”
鄧範是瞎話張口就來,還說的有模有樣。
曹朋雖說家住棘陽,可時間畢竟短,而且很少進城。除了鄧村的人外,棘陽沒幾個人認得他。
馬黑子就屬於不認識的那個序列,聞聽頓時瞪大了眼睛。
“弘農,姓楊?不會是弘農楊家的人吧……怪不得這麼大排場呢。對了,他們怎麼不去你家,反而往涅陽走了?”
“我氣就是氣這個!好歹我爹孃也是那小子的長輩。可你也看到了,人家現在發達了,看不上我們。如果不是我剛才攔住他,估計他連我家都不會去。我剛才好心好意邀請,可人家要去涅陽,說是拜訪長輩……哪門子的長輩?我爹孃就不是長輩?馬黑子,你給評評理,這傢伙是不是狗眼看人低?”
鄧範做出一副羞怒之狀,馬黑子也不禁連連點頭,頗以為然。
“算了,別為這種人生氣!伍長讓我過來看你,怎麼這大半天了還不回去?走吧,再堅持一個時辰,就該換人了。哥哥請你飲酒,犯不著為這種事情勞神。”
鄧範嘆了口氣,點頭道:“也是……不過喝酒就算了,我一會兒還得回家,告訴我爹孃。”
馬黑子也沒有堅持,拍了拍鄧範,扭頭往哨卡方向走去。
鄧範又回頭看了一眼,曹朋一行人的馬車,已不見了蹤影……
他輕輕出了一口氣,快走幾步,大聲喊道:“馬黑子,你等等我!”
說著,便追著馬黑子的背影,跑向哨卡……
——————————————————————————————————
“阿福,什麼情況?”
馬車距離南就聚渡口越來越遠,典韋回身,詢問曹朋。
曹朋表情凝重,輕輕搖頭,“還不清楚,不過我那朋友應該可信,咱們去張家桃園,便清楚了。”
心裡隱隱有種預感:家裡一定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