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祭祀變成少女,武長安只受到了她一擊就失去了抵抗力,這種實力就算是如今鬼神化的蠻毅自認也做不到。
“這就是你的後手嗎?”蠻毅看向地面豎著中指的蠻族祭祀,一時間的分神讓古老有機可乘,古老一拳打向蠻毅面門,蠻毅在空中踉蹌幾步,撤到安全距離站定。
吐出一口血水,蠻毅知道今天自己已經達不成目的了,心中合計一下,對著山下群英殿的人喊道:“撤退!”
群英殿眾人聽到撤退,紛紛施展逃命法決開始往寨子外撤去,他們這些山澤野修、衙門逃犯,攻伐手段不說,逃命技術那可是一等一的強。
蠻毅看向武長安,雖然武長安的確是個強力助力,但是此刻身前有古老,下方又有個比古老更具威脅的蠻族祭祀,蠻毅不想冒風險,幫手可以再找,自己的命只有一條,他可不覺得自己落到蠻族祭祀手中能有好下場。
蠻毅也開始準備逃跑,不過就在這時,寨子門口傳來異動,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群英殿眾人堵在門內,蠻毅震驚,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間,閉眼感受一般,果然,被自己突破的蠻神禁制不知道什麼時候重新籠罩了蠻族寨子。
“你這是早就準備置我於死地?”蠻毅憤怒的看向蠻族祭祀,看來自己今天是就是那隻甕中之鱉?
蠻族祭祀冷聲道:“明知故問,你一日不除,我就一天不會放心,家賊永遠比外敵恐怖,更何況是你這條白眼狼。”
蠻毅自知現在想走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敗蠻族祭祀,蠻毅隨即大喝一聲,濃郁鬼氣籠罩全身化作一副骷髏鎧甲,他直接避開古老,手中幻化出一把骨刀砍向蠻族祭祀。
古老絲毫不著急,就懸於空中,抱著手臂靜靜看著蠻毅。
蠻毅自認為現在的自己就算遇到探幽仙人也能夠較量一下,但是當骨刀觸碰到蠻族祭祀的 那一刻,骨刀開始節節破碎,蠻毅越發用力,骨刀也斷裂到的越快,直到只剩下刀柄,蠻族祭祀抬手,抓住了蠻毅的手腕,看似輕輕一扭,蠻毅手臂如同麻花一樣扭曲起來,就連身上的鎧甲都變得破碎。
蠻毅吃痛,強行掙脫蠻族祭祀的桎梏退到一邊,“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輕鬆就能傷到我,這不可能!”
蠻族祭祀可憐的看向蠻毅,“如果只是我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傷到你,但是我現在,不止是我。”
蠻族祭祀說著,身後虛影浮現,虛影牛首雙翅,三頭六臂,凶神惡煞,與那神殿之中的神像十分相同。
“你應該知道你一身神通來自蠻神座下魑魅魍魎,那麼你憑藉他們的神通怎麼可能打得過已經是蠻神代言人的我?”蠻族祭祀繼續說著,身後蠻神虛影發出怒吼,蠻毅身上功法運轉滯固,身上鎧甲消失大半。
蠻毅還沒開始自己的宏圖大業,就已經面對死亡,他牙齒打顫,面對著蠻神那上位者的威壓,蠻毅生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
蠻族祭祀慢慢走向蠻毅,嘴中開始細數蠻毅的過去,“你本是一個孤兒,被蠻天收為義子,他叫你修行,把你當親生孩子看待,但是你做了什麼,你為了一本蠻族禁術,居然把他殺了?他對你沒有一點防備,你怎麼忍心?”
蠻族祭祀眼眶泛紅,蠻古,蠻天,還有她是同一時代的蠻族傑出者,三人從小認識,情同手足,長大以後各司其職,三人都希望能帶領蠻族重新走向繁榮,但是那個最老實的蠻天,突然有一天,死了。
死在了蠻族藏書樓之中,胸前插得是一把古樸的蠻族匕首,那把他年幼時最喜歡的匕首,那把他送給了自己最疼愛的義子的匕首。
蠻毅聽到蠻族祭祀提到這件事,辯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當時把東西給我就好了,只要給我了,我就不會跟他鬧矛盾,我也就不會失手殺了他他 ,都怪他,都是因為他!”
蠻族祭祀眼神充斥著殺氣,直到現在蠻毅依舊沒有認識到他的錯誤,本來當初蠻天留下遺言希望自己能夠饒蠻毅一命,但是蠻毅連夜打傷數名衛兵逃跑,甚至還有幾名衛兵慘遭毒手,現如今他又帶著一群外人準備回來搶奪東西,自己怎能留他?
蠻毅感覺到蠻族祭祀的冰冷殺機,他自然知道自己做的這些罪無可恕,求生的意志讓他從蠻神威壓之中脫身片刻,身形化作虛影直奔寨子之外,妄想透過現在的力量以點破面尋求一線生機。
蠻族祭祀冷笑道:“困獸之鬥。”
一青色巨掌出現在半空之中,巨掌握起,蠻毅被包裹其中,動無可動。
“饒命,我以後再也不會回來半步,饒我一命吧,看在我義父的面子上。”蠻毅痛苦求饒,但是口不擇言,說到了自己的義父,蠻族祭祀心中更為惱火,拳頭虛握,青色巨掌也握緊,蠻毅臉色漲紅,漸漸變成豬肝色,他張口還想說話,但是隻能嗚嗚兩聲。
蠻族祭祀握緊拳頭,蠻毅也在巨掌之中化為了血霧,一塊佈滿鬼氣的令牌從手掌中飛出,蠻族祭祀一揮手,令牌收入手中。
“終於找回來了。”蠻族祭祀看向手中的令牌,上面用古蠻語刻著鬱壘二字,蠻毅知道蠻族祭祀手裡有進入神樹區域的鑰匙,但是他不知道鑰匙共有九把,只有集齊了九把才能進入其中,而其中一把就在蠻毅自己的身上,是當初蠻天一同送給這位義子的護身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