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生們回過神來,紛紛開始動身收拾。
大皇子起身作揖道:“多謝白帝世子。”
沈虞生疑惑道:“你們怎麼都知道我?”
大皇子解釋道:“梅公公是龍淵出名畫師,想來如今世子殿下的畫像應該各大臣手中已經人手一份了。”
沈虞生撫額,這事怎麼沒聽梅公公提過。
“大皇子也不用謝我,我並非幫你解圍,只是想救下那個監生罷了。”沈虞生還記得父親的吩咐,先跟這個大皇子撇清關係。
大皇子臉色尷尬,訕訕笑道:“同窗之誼,幫他便是幫我們大家。”
沈虞生不想跟大皇子繼續糾纏,正巧監正來了,沈虞生告辭一聲,找了個邊上位置,開始聽監正講學。
等到講學結束,大皇子還想找沈虞生,沈虞生已經早早開溜。
在國子監裡閒逛一會兒的沈虞生看到了一個熟人。
被打的鼻青眼腫的監生此時正裹滿繃帶,坐在樹下以樹葉為樂器吹奏著一首不知名的歌謠。
沈虞生等到他吹奏結束,這才拍手上前,男子回頭看到沈虞生,連忙起身抱拳道:“多謝兄臺出手相救。”
沈虞生回禮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我叫馬仲,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沈虞生回道:“沈虞生。”
馬仲擔憂道:“沈兄今天救我,卻跟那凌家的少爺結下了仇,那人睚眥必報,以後定會會針對沈兄。”
“凌家?四大家族那個?”沈虞生問道。
“對,那打傷我的人就是凌家少爺,凌晨曦。”馬仲說話扯到了傷口,直吸涼氣。
宿命的結怨?以前我爹揍他爹,現在我揍他兒子?沈虞生這般想著,開口安慰馬仲道:“沒事,我會小心的,你傷沒事吧。”
馬仲大大咧咧道:“死不了。”
“那就好,我先去吃午飯了,過會兒該下午講學了。”沈虞生告辭道。
馬仲揮手告別。
下午講學換了個新的監正,不過大皇子卻沒有在,馬仲則坐在了第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