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內。
東陵帝臉色陰沉,桌上擺著一堆攤開奏摺,裡頭所寫之事,全是各地官員喊窮,意思是希望他調銀兩給他們。
當今國庫空虛,又怎擠得出這些銀兩給他們。
然,最讓東陵帝暴怒的不是他們喊窮,而是其中有幾處經商貿易的官員也跟著喊窮。
一個國家最富的地方,自然是與各處地方貿易交界經商處,眼下這些官員上奏喊窮,就像邊撈油水還邊對人說自己吃不上飯一樣。
“陛下,禮部尚書陳大人和兵部尚書劉大人來了。”福來弓著身子走進前,輕聲開口。
東陵帝壓下一口怒氣,沉聲開口:“但他們都進來。”
“臣等參見陛下。”二人入內行禮。
這兩人都是東陵帝心腹,在他們面前,東陵帝也沒隱瞞自己叫他們的來意。
他隨手將桌上奏摺甩下去,陳大人見狀,與劉大人一起撿起來看。
只是看著看著,二人臉色立刻變了。
“陛下,辰州乃是出海打魚繁華地,地勢靠海,常有異國經商者入內,他們所收的入關錢財可不低啊!”陳大人皺眉說著。
劉大人點頭附和:“是啊陛下,辰州那麼大的地方,每日進出的異國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就算京城窮起來,辰州也不會窮。”
聽了此話,東陵帝更氣。
朝臣都能明白的道理,他身為一國之主又如何能不明白。
這些官員一邊撈著油水,另一邊還想他從京調款過去。
“ 陛下,臣請您嚴查此事!”劉大人義正言辭:“當今國庫本就空虛,他們不僅不拿出錢財接濟,暗中還不懂得減少用度,拋開這些來說也都罷了,可臣以為,此事應當徹查,看看他們平日收下的入關銀兩,究竟去了何處!”
劉大人說的話,真是東陵帝的心聲。
“劉愛卿所說,甚得朕意。”東陵帝點了點頭。
陳大人瞥了眼劉大人,不甘示弱:“臣附議,劉大人所言。”
“可需要徹查此事,十分艱難。各地官員散落四處,若派一人從京中出發前往調查的話,只怕到了那裡,地方官員也會找藉口搪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