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王妃突然著急的神色,綠瓶不明白的歪了歪頭,照實說道:“陛下將告示貼在告示欄,我正好買東西路過,就看了一眼。陛下還說了,全城下令三天不可殺生,一起服西夏公主的喪。”
說罷,綠瓶感慨了一聲:“不得不說,陛下對西夏倒是真的寵溺有加。”
綠瓶喋喋不休,語氣間不乏羨慕之色,唯有慕卿寧清楚,東陵帝只不過是愛那副美麗皮囊罷了。
她聽綠瓶說的話,總覺得哪不對勁,但說不上來,一股不安湧上心頭,慌張得很。
而且,就在綠瓶到來前,夜凌淵被東陵帝急匆匆的召喚走,想來便是為了這件事吧,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才好。
因為擔心,導致慕卿寧幹什麼事情都出差錯,好幾次都把實驗要做的藥材劑量增加或者減少,幸好千墨及時發現,否則後果不堪重負。
“慕卿寧!”千墨見慕卿寧又沒輕沒重的加劑量,實在忍不住了,大喊一聲。
嚇得慕卿寧倒藥的手一抖,天平一下子傾斜。
“我說你是怎麼了,六神無主的!你要不還是去休息吧,反正接下來的步驟我都知道。”
千墨恨鐵不成鋼的將慕卿寧手中的藥搶來,又把天平上的藥抓進袋子裡,無語同時又擔心,勸說道。
“不……”
還沒等慕卿寧說完,千墨一下子猜出她接下來要說的話,連忙打斷,“你還是去休息吧,現在呆在這兒也只會給我惹麻煩!快走快走!”
說著,千墨很是嫌棄的揮手讓慕卿寧離開。
有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的嫌棄礙手礙腳,轉念一想,自己呆在這兒,心神不寧,確實會影響實驗的進度,只好同意離開。
出來的瞬間立馬派人前往皇宮打探訊息,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始終靜不下心。
西夏暴斃的噩耗,是傍晚送達西夏國。
西夏王雙手顫抖的使勁緊攥著信封,眼中皆是難以掩飾的不可置信和悲傷,淚水在眼眶中打滾,固執的不肯流下來。
一時氣血攻心,鮮血從口中噴出,兩眼一翻,倒地不醒,嚇壞身邊的宮女太監,一個勁的叫喊著太醫。
太醫經過把脈,又配了一些藥,煮好給西夏王喂下,一炷香後,西夏王幽幽醒來,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快,給我連夜修書急送京城,務必懇求東陵將公主遺體送回來!”
一口氣說完,西夏王緊接著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宮女拿手帕給他,而後手帕中赫然有一團血,這可嚇壞眾人。
“陛下,現在您萬萬不可動氣啊!”太醫焦急叮囑。
“無事!快!快按照我的吩咐去做!”西夏王的情緒隨著話語愈發激動,再次噴出鮮血,暈倒過去,這一次直接大病一場。
手下的人連夜修書,快馬加鞭急送京城,東陵帝在收到信後,滿意的點頭,現在只不過是個開始,接下來才是好戲的開始。
東陵帝的神色越發的陰鷙可怖,隨後給西夏國的人回信,表示念及西夏王愛女之心同意送遺體回去。
夜凌淵被東陵帝召見前來,不明所以。
不過他也從中聽到路過的宮女太監們輕聲討論西夏暴斃的訊息。
“你可知,西夏公主暴斃身亡了。”
東陵帝在見到夜凌淵的第一眼,手緊攥成拳頭,剋制住暴虐的情緒,風輕雲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