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魯齊這傢伙,完全不擔心此事會暴露,也不放在心上,我行我素,實在令人火大。
公主遇刺這件事情,匈奴皇帝已然知道,身為匈奴唯一一個公主,皇帝為此勃然大怒,當即下令派使臣前往東陵要個說法,此刻使臣正在趕來的路上。
直到半夜,匈奴使臣才抵達,緊接著馬不停蹄的前來面見耶律保。
“皇子。”
匈奴使臣向坐在高階毛皮榻上的耶律保,恭敬行禮。
“不知父皇如何安排?”
輕瞥一眼使臣,伸手請使臣坐下,耶律保搖著琉璃盞,不緊不慢詢問。
使臣聽到問話,放下手中的杯子,正色道:“此次前來,兵分兩路。一部分帶著公主遺體回匈奴,另一部分則留在東陵,跟皇子您商討一下解決的辦法。”接著使臣左看右看,又道:“最好有個合理的賠償。”
其中意思不言而喻,耶律保心中冷笑,面上不顯。
“哦,不知使臣你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一眼看出耶律保漫不經心,好似對此事不上心,使臣想了想,表示理解,畢竟死的不是他的親妹妹,再者也沒有過多的感情,猶豫更不用說。
使臣露出糾結神色,最終踢皮球:“還望皇子定奪。”
耶律保拿起琉璃盞把玩著,眼神漠然,嗤笑一聲道:“不是說一起商討嗎?怎麼又讓本皇子定奪了?”
說著,抬眸直視使臣。
那無形的威壓在四周浮現,扼住使臣的脖子,叫他一時間說不出來話,也不敢與耶律保對視。
“這樣吧,讓皇帝賠償該賠的就行,也不多,一座城池那麼多,怎麼樣?”
“什麼?”使臣聽到這話,嚇得沒控制好自己的音量,在意識到後,急忙低下頭,婉拒道:“皇子,會不會太多了些?”
哪有皇帝會為了別國的公主而賠償一座城池那麼多的錢財,到頭來一定會被拒絕,還會被對方暗地嘲笑自不量力,貪婪。
“呵!多嗎?”耶律保冷笑反問,隨即拍案而起,怒道:“匈奴唯一備受寵愛的公主不明不白的在東陵遭遇伏擊,你覺得,以父皇的性子,一座城池,夠嗎?”
使臣回想匈奴皇帝發怒的模樣,緊張的擦了擦浮起的冷汗,結結巴巴道:“不,不多。”
“明日便如實照說,莫要被人看不起去!”耶律保語氣間滿是嫌棄,像是不想看到髒東西一樣,閉眼小憩,無聲示意使臣自覺離開。
使臣自然不想待在沉悶,壓的他喘不過氣來的地方,沒帶一絲猶豫,急忙告退離開。
在他離開後,耶律保“刷”的一下睜開眼睛,先前他所提出的要求,明日東陵的皇帝定拒絕,到時候也遂了父皇的意,使臣心底跟明鏡一樣,怎會猜不透父皇暗地裡的意思。
黑沉沉的烏雲遮住夜空,外面伸手不見五指,一向有蟲子的鳴叫聲,今夜靜悄悄的,平添了幾分靜到發毛的恐怖,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始終讓人心懷不爽。
第二日,匈奴使臣按照耶律保以及自己的想法結合起來,在面對東陵帝時,提出他們所要賠償的東西。
結果如耶律保所想,東陵帝因為匈奴小公主死去而賠償非常的糾結,導致這段時間養心殿外有不少看守的太監,宮女等聽到裡面傳來噼裡啪啦的破碎聲,以及東陵帝暴怒的怒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