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比試氣氛越來越火熱,逐漸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場上到處是策馬揚鞭之人。
一直站在身側未說話的夜凌淵挑眉,轉頭看向慕卿寧,饒有興致:“方才你是拿金針扎入了馬腿?”
“是啊,不然怎麼辦,我總不能看著馬發狂吧?”慕卿寧無奈聳肩,她是一個醫者,做不到看著馬發狂傷人,而什麼都不做。
剛才她要是不出手,騎馬的人必定會受傷,乃至賽場上其他人,都有可能被髮狂的馬影響。
馬發狂狀態下,策馬的人壓根就制服不了,再加上馬性子本就烈,發狂藥物無疑是放大了馬烈性,只怕她之前沒有出手,發生馬兒踩踏事情都正常。
夜凌淵雙手揹負身後,身姿筆挺,雙眸望著賽場情況。發狂的馬因為在慕卿寧金針的幫助下,恢復了些許理智,立於發狂與不發狂之間。
金針比銀針略粗一些,馬似後知後覺吃痛,顯得狂躁許多,但也正因為如此,馬吃痛奔的便越快,逐漸超越了匈奴人。
“按照這趨勢,在馬術比賽上獲得勝利不是問題。”慕卿寧目光緊緊跟隨發狂的馬,眼下已經超越匈奴人三匹馬。
現在賽場氣氛非常緊張,隨後跟來的耶律保見後,也冷淡勾笑著。
迄今為此,領先的還是匈奴人,其次便就是發狂馬。
夜凌淵抬手淺淺攬住慕卿寧肩,黑眸染笑:“東陵人士也本擅馬,只奈何匈奴人長年策馬,而東陵除卻城外能策馬奔騰,其他可沒有這個機會,便是打個平手,也已不易。”
畢竟雙方層次不一樣,慕卿寧聽後點頭附和,她也清楚這一點。匈奴人出行多數以策馬為交通工具,而在東陵,除了軍中能肆無忌憚的策馬,便也只有在城外這種機會。
賽場上,發狂馬伴隨策馬人精湛的馬術,漸漸縮短了與匈奴人的距離,此刻還剩下最後一圈路程。
路程頗長,但換在常年奔跑的馬身上,這時間便變的短許多。
賽事到了尾聲,匈奴人回頭望了眼身後發狂馬,他肆意勾笑,笑容卻在下一秒僵在臉上,原因無他,發狂馬以前超越了他。
看著東陵獲勝,慕卿寧緩和舒了口氣,似無奈又打趣:“現在好了,總算是如了皇帝的意。”
東陵帝想看的無非就是獲得勝利,而現在勝利獲得,正是合他意。
天色漸晚,福來將勝利訊息彙報給東陵帝后,滿臉笑意走出了主營帳,同時公佈第一天賽事落下帷幕。
現在遠處聽到福來的話,慕卿寧輕鬆許多,她調笑:“原本還怕皇帝繼續讓兩國比賽,好在他還算有理智,沒有一門心思撲在這上面。”
今日馬賽,她能說若非她的幫助,勝利一定是屬於匈奴人的。
但要是東陵帝不理智繼續要比賽,為難的還是他們,就憑藉東陵帝那個性子,等到時候輸了,又定要用旁的法子來獲勝。
偌大的營地已經點上燈火,慕卿寧與夜凌淵一道走入營帳,沒過多久,在外調查一天的暗一也進了營帳。
“王爺,王妃。”暗一入門,恭敬一禮:“屬下發現私兵那邊有異動,看著是準備動手的模樣,但還有一事,屬下覺得有些異樣。”
“何事?”慕卿寧追問。
“私兵已有動作,是我等都知道的事情,可除去私兵一列的動作,暗中似乎還有一支部隊等待時機,這一支部隊源自何處,目前尚不清晰。”
暗一將自己發現的異樣如實說出。
“又有一支部隊?”慕卿寧聲音拔高些許,眉頭逐漸攏在一處,透亮的黑眸也閃過惱煩之意。
論誰聽到這個訊息都不會有好心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私兵的事都還沒解決,現在又來了一支部隊。
他們是敵是友皆不清楚,唯有他們,處於明,事事暴露在他們眼下,像極了案板上待宰的魚肉。
聽著耳邊嘆氣聲,夜凌淵面色漸冷,明白事情不對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