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如約而至,天光透亮。
慕卿寧出了營帳,朝著昨日說好的比賽地走去,才剛到,便發現這裡已經站了許多的匈奴人,他們各個神采奕奕,神色激昂。
耶律保一身勁裝,依舊是匈奴服飾,左肩衣裳鏤空,露出來銅色肌膚,在場的女眷看得面紅耳赤。
前者餘光瞥見慕卿寧,帶笑走了過來,語氣裡戴著壓制不住的笑意:“王妃,待會比賽誰輸誰贏,想必不用等開始你心中已有數,屆時東陵處於下風,王妃可別怪本皇子沒給東陵顏面啊。”
“耶律皇子說笑,比賽比賽,自是得分出勝負才叫比賽。”慕卿寧淡笑,雙眸與之對上:“既是皇帝所提議的,耶律皇子用盡全力亦或是留一線都無妨,總歸圖個樂呵便是。”
一席話,輕飄飄點出要比賽的人是東陵帝。
耶律保笑意更濃,他本來還怕影響與玄親王府的關係,得到慕卿寧這番話後,滿意離開。
伴隨東陵年輕一輩的兒郎到齊,摔跤比賽在一聲鑼鼓聲下正式開始。
耶律保隨手點出一個匈奴人,後者看著雖無龐大身軀,可裸露在外的腱子肉,可是說明此人肌肉極其發達。
慕卿寧輕笑,悠哉在一旁看著熱鬧。
地上鋪了軟墊,模仿了草原土壤,便是被摔在地上也不會疼痛。
比賽過程東陵人士顯得極為艱難,不僅抱不動那匈奴人,還被對方反舉起來。
比賽結果毫無意義,自是匈奴大勝。
之後幾場摔跤比賽,幾乎不用看過程,都知道最後結果,無一不是東陵慘敗。
暗中盯著比賽的福來面色愁苦,隨即溜回了主營帳彙報。
同一時間,暗一悄無聲息落於夜凌淵營帳。
“王爺,屬下發現私兵有異動,還請您做決定。”暗一恭敬低頭,說明自己看到的情況。
他本該彙報給慕卿寧,但此刻她不在,自是彙報夜凌淵。
夜凌淵輕笑,神色卻顯得格外冰冷:“本王便知道,他們一定會藉著這個機會開始動手。”
狩獵狩獵,狩的都是生擒動物。
再加上狩獵場後的樹林隱蔽性極好,在此選擇動手,可是明智之舉。
“如今還不知他們要動手的目標是誰,先且不動聲色繼續盯著。”夜凌淵沉思片刻,淡聲開口。
若是私兵動手物件是他對敵,那麼他出不出手便無關緊要。是以私兵究竟要對誰動手,還須得繼續觀察。
主營帳中,彙報了東陵慘敗戰績的福來嚇得哆嗦,不敢抬頭看東陵帝面如黑土的神情。
“真是丟臉丟到家了!”東陵帝怒拍桌案。
本以為匈奴來談和,在兩國比賽上怎麼都會顧忌顏面二字,可那耶律保倒好,直接將他顏面踩到了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