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麒殿前,雙方僵持,誰也不肯退讓。
南宮秋明白這是最後奪位的機會,再加上南安帝偏愛南宮幽的事情,簡直讓他怒火中燒,他自然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梁王,就此收手吧。”
南宮幽抬眸看他,說了一句太監之前說的話。他還是希望南宮秋能就此收手,父皇已經將他封為梁王,以後如何那是以後的事。
到現在他不想在父皇當駕崩時,鬧出這等難堪奪位之事。
南宮秋冷笑,薄唇微微上揚彎著弧度,語氣嘲諷:“勸本皇子收手?你哪兒來的臉面?”
“父皇駕崩時,殿內就你與那個老閹人,誰知不知道父皇的離世與你有沒有關係!”南宮秋諷刺,主動挑起來戰火。
總管太監被他那聲老閹人罵的臉青,南安帝在世時,他作為總管亦是貼身太監,何人見了他不是得恭恭敬敬問聲好。
如今南安帝大勢已去,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便暴跳起來了。
“梁王殿下,你聽咱家一句勸,收下先皇給你的聖旨,好好回到梁安封地,日子可也舒坦無比。”總管太監笑了聲,不懼怕與南宮秋對上視線。
南宮秋眯眸:“你勸我?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這樣與我說話?”
話落,一些重臣擠了進來。
其中一位便是三朝元老,南宮幽見後,主動將聖旨遞給了元老,元老翻看辨認,點頭說:“不錯,這的確是先皇的筆跡,由此看來,先皇是心甘情願傳位給了五皇子。”
南宮幽這麼久以來,只說了那麼一句話,但他明白,說得再多也沒用,南宮秋認定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
就像這場惡戰,阻止不了一般。
南宮幽背手而立,上前幾步,凝視南宮秋:“你可是要決定當一個罪人?”
“罪與不罪,又有何區別?”南宮秋自嘲一笑,他如今唯一翻身的機會,就是藉著奪位逼宮。
若是就此收手,南宮幽已經知道了他真是秉性,斷然會對他嚴加防備。就算封地梁安好又如何,有帝王的防備,何人敢親近梁安。
“廢話也就不要多說了,南宮幽,我隱忍你許久!近日便痛痛快快奪上一奪,魚死網破,鹿死誰手,且看看最後到底誰才是贏家!”南宮秋嗤鼻,陰鷙眸子閃過狠厲。
他雖無南宮幽接觸不算太多,卻知道南宮幽心慈手軟的性子,他雖沒有把握能十足擊退他,卻能利用這個性子來打壓。
“如此,孤,便也不再客氣。”
南宮幽深深閉了閉眼睛,再睜開雙眼時,眼中無波動的流光,轉化成了陰狠。
夜凌淵聞言他的話,側目看了眼他。
南安帝本來就已經將皇位傳位給了南宮幽,而總管太監唸完給南宮秋的聖旨,也已經直接稱呼梁王,反言之,南宮幽也可以一樣,在還未正式登基便自稱孤,坐實皇帝身份。
“南宮秋,以下犯上,為了奪得皇位,不惜在先皇逝世後半柱香中,便包圍皇宮,其心可誅,可見籌備已久,今日孤便替皇家清理門戶,清理這逆賊!”
“禁衛軍,鎮遠將何在!”南宮幽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