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子笑意漸濃，招呼二人入座。
正廳寬闊，二人甫一坐下，十一皇子拍拍手，府上兩側便有等候的舞女去常，隨之樂曲，翩翩起舞。
夜凌淵隨意把玩白瓷酒杯，黑眸輕掀，粗粗掃視一眼收回了視線：“十一皇子府上的這些舞女，倒是舞姿曼妙。”
言外之意，是十一皇子會享受。
十一皇子笑容不改，一飲而盡杯中酒，只那目光，似有若無看向慕卿寧，似是充滿了興趣。
“不知十一皇子今日邀我夫妻二人前來，所為何事？”慕卿寧暗中打量著十一皇子，見他一直不語，便忍不住出聲。
十一皇子淡笑出聲，只這次笑容未有開始那般洋溢：“自王爺凱旋而歸，父皇大力讚賞王爺起，我便對王爺充滿了好奇，今日邀約，便也是想與王爺交好。”
他身為被尋回的民間皇子，勢力一直都不太穩當，想要攀附上夜凌淵，也是為了打算與他假交好，待來日自己勢力穩定，他再一腳將人踹開。
十一皇子想的甚好，笑容又加深些許。
只夜凌淵時什麼人，於朝堂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他沒見過，十一皇子一瞬這話，他便大抵猜測到了他的意思。
慕卿寧斜眼看著十一皇子，忍不住在心中冷笑。他倒是直接，直接說明想要交好的意思。他自以為裝的很好，實際上面上的神情，已經赤裸裸寫在了上面，顯得格外野心勃勃。
今日邀約他們二人前來，只怕也是為了打探口風。
見二人不語，十一皇子未急，又自顧自道：“早聽聞王爺手底下有一批厲害非凡的暗衛，王爺也知道，我才入京不久，身側也沒個得力保護之人。王爺若是願意，不若分我一暗衛保護我周全如何？”
慕卿寧本不在意玩弄著手指，聽到這話，立即雙目微微睜大。
她見了這麼多皇子公主的，十一皇子還是頭一個，這麼不要臉伸手向人要暗衛的。
他被皇帝找回，皇帝眼下對他寵愛有加，怎麼可能不派人保護他。可他眼下瞬這種話，不就是等於直接試探夜凌淵嗎。
藉著暗衛說事，實則是在較勁太子之位。
慕卿寧只覺得自己頭頂彷彿冒出了怒火的黑煙，面對如此不要臉之前，她卻想不出什麼回懟之話。
夜凌淵桌下的手輕輕拍她，示意稍安勿躁。
他抬眸正視十一皇子，目露冰冷：“十一皇子此話，應當不該同本王說才對。”
“本王手中的暗衛，是本王幼年時一點一點磨練出來的，十一皇子若是願意，大可派些人來王府，本王讓暗衛去教他們。”
“只這等伸手要人的話，十一皇子還是莫要說了。”夜凌淵說到這裡，輕笑：“說起來十一皇子您也知道自己是從民間被尋回，您方才說的這些話，若是被朝中大臣知曉，只怕又要對你有所言論了。”
十一皇子笑容瞬間僵硬，眼神不敢置信，似是沒想到夜凌淵會這麼直接說話。
聽聞夜凌淵這麼說，又看著十一皇子略微扭曲的臉，慕卿寧只覺得解氣的厲害。
一頓飯三人各有心思，二人離開之後，十一皇子回望慕卿寧所坐位置，凝視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