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是江南的父母官,自己一方的百姓去往了旁的地方求生,你們會不知曉?”
“為官著,應當為民!你且看看你們,不禁官袍凌亂,眼中絲毫沒有對洪災的重視!”
“有這錢財去布宴,倒不如將錢財分發災民,如此都不知道多少災民會因此而生存下來,你們果真是朝堂的好官員啊!”
夜凌淵厲聲呵斥眾人,毫不留情戳穿他們裝作是個好官的本質。江南特色松花醋魚,製作工序極其多,且價格昂貴,在江南通常只有達官貴族吃得起。
而今日這屋中,足足擺了八道松花醋魚,可見其背後的財力。
劉江看著被掀翻的桌子,早就嚇得跪了下來。底下那愛擦脂粉的官員橫行慣了,見夜凌淵這般質疑他們,他不甚滿意道:“玄親王說這話,莫非覺得自己就是個好官?”
“江南的洪災年年都發,年年都無法根治,這麼多年下官也看慣了,便不在如第一年那樣驚慌失措。怎麼這般就成了王爺口中的不重視?若是不重視,我等還上請奏摺做甚。”
夜凌淵怒眸看他,災民們痛苦的聲音似在迴盪,他冷笑逼近,下一瞬徑直拿著一隻筷子甩去。
筷子深深入柱,令人嚇得不輕。
“本王不妨告訴你,我當得起好官二字!”
“為民著想,只上請一個奏摺,就是好官?可笑,可笑至極!”
“為何上請奏摺,你們心中不清楚?”夜凌淵冷笑走近被嚇住的官員,抽出一人掛於腰間錢袋,直拋在桌上,目道:“上請奏摺,怕是隻為了讓朝廷撥賑災官銀過來罷?”
劉江瞳孔猛縮,險些跌倒在地。
萬萬沒想到夜凌淵將他們的心思猜了個一清二楚,明面上是為了拿賑災官銀接濟百姓,實則是為了撈這其中的油水。
夜凌淵黑眸凝視一群人,眼中嘲諷之意濃郁。官員們尸位素餐,橫行霸道,於百姓們而言,苦不堪言。
夜凌淵冷笑:“將他官袍扒下,如此之性,如何擔得上江南父母官!”
官員瞪大雙眸,暗處暗衛聞言,立即現身將人押下。
“帶路,去防洪提壩。”
夜凌淵看著人被帶走,旋即看向還魂不守舍的劉江,心中更加不喜。不過就是被拆穿而已,竟是心理素質差成這般,嚇成如此模樣。
慕卿寧輕笑,提高聲音:“劉大人,還煩死你帶個路,我與王爺要去瞧瞧你們修的防洪提壩。”
劉江回神,卻略顯無與倫比:“防……防洪提壩?”
“正是。”慕卿寧頷首。
“還是莫要去了吧?那處如奏摺中所寫一樣,著實沒有什麼好看的……”劉江不自知擦了擦汗水,在夜凌淵與慕卿寧二人的注視下,聲音越來越微弱。
瞧他這幅心虛而又害怕的樣子,怕是這防洪提壩也有問題。
夜凌淵黑眸迷起,危險之意頓生。
劉江嚥了咽口水,與其餘官員對視,他們大多數都同劉江面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