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慕卿寧話落,醫館內的人無一不看向了她,但目光中,皆是帶著懷疑目光。
男人學醫多年,對醫理也算通透,他只覺得慕卿寧是在說玩笑話,但見後者神色認真,心中不禁生疑,皺眉上前,雙目凝視:“你有什麼方法?”
慕卿寧上前越過他,來到了病人身側。她彎唇詢問:“不知您可否告訴我,您這個傷是被什麼東西所傷?”
“是被一把利器,我家中以打鐵營生,奈何半月前為一人打造利器時,不甚傷了自己。”病人嘆了口氣,如實說著自己情況,他自嘲一笑:“說來也是我粗心,打鐵十幾載,竟然還是頭一次傷了自己這麼重的傷。”
“如此,可有給傷口醫治?可有在受傷的第一時間去尋大夫?”
慕卿寧瞭然於心,不動聲色壓下所料想,又問。
“打鐵便是與利刃相伴,自然是常有受傷之事,是以傷的多了,便也有了經驗。這次受傷也亦是自己上的藥,未曾尋醫。”
一旁的店老闆聽聞此話,暗暗點頭。向家中平凡些的百姓,若是生了小病小痛的,可一般捨不得尋醫,畢竟看得起大夫,卻拿不出購買藥材的錢。
且病人自己打鐵常有受傷,能自己解決小傷小痛,也亦然不會尋醫。
慕卿寧點點頭,表明自己明白。
她示意病人重新坐下,隨之又看了眼暴露的傷口。
然,這次她卻暗中利用醫療空間給病人檢查的傷口。
病人自己也說了,是被打鐵的利器所傷,而打鐵所造出之物,大多數應當都是鐵器才對。人的身體被鐵質東西劃破口子,都極有可能造成破傷風,更別說那麼大的傷口了。
病人此番傷口生出腐肉一直不見好,她猜測便就是這個原因。
檢查結果很快出來,如同慕卿寧所想一樣。
知道了病因為何要解決此事便好辦許多,慕卿寧轉身看向老闆與男主,抿唇一笑:“這位病人的傷口,是被利器所傷,然利器一般多有髒物,他的傷口一直不見好,就是因為被感染。”
“光說不做假把式。”
男人嗤笑,感染這個詞他明白,可要治療感染之症何其困難。
慕卿寧垂眸笑笑,也不反駁。她重新看向病人,藏於寬大袖中的手微動,只一瞬間,手中憑空而出一支注射器等物。
“我要給他治療,你們是出去等著,還是看著?”慕卿寧慢條斯理滑動抗生素的瓶子,隨手將一併取出的酒精棉夾出一塊。
店老闆唯恐慕卿寧在亂治療,生怕她壞了醫館的名聲,當下直點頭要留下。
慕卿寧不甚在意,他們要看便看,便就是看了,無她的醫療空間,也學不去。
注射器的塑膠袋撕下,閃著寒光的針尖刺入瓶子,手指微動,透明液體慢慢被吸入注射器中,未多時,一小瓶全部吸完。
慕卿寧手持注射器,抬眸:“還麻煩您轉過去趴著。”
“趴……趴著?”病人黑眸流露遲疑之色,但未多想便趴了下去。
豈料,在他未看見之刻,慕卿寧已經快速拉下他的褒褲,在露出三分之一的部位時,直接快刀斬亂麻,酒精棉擦拭隨之針入臀。
“你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