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衙役遠遠的瞧見慕卿寧,連忙進去通報,“大人,慕卿寧到。”
“把慕小姐請進來。”
徐騰對慕卿寧倒還算客氣,好歹曾經慕卿寧幫了官府多次,如今又剛被封了誥命,風頭正勁。
夜文耀不滿的擰起了眉,剛要說兩句,卻見慕卿寧大步走了進來,那般的坦坦蕩蕩。
他冷嗤一聲,“難得慕小姐還有膽子過來認罪。”
“哦?我倒是不知,我犯了什麼罪?”
以往對她一句重話都不敢說的夜文耀直接撕破臉,“慕卿寧,你還裝什麼裝,那方子根本不是你所創,你欺世盜名,甚至欺瞞聖上,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慕卿寧目光瞥過他,夜文耀打的什麼主意,一看便知。
“當年老夫受家師啟發,才寫下了這方子,可恨我儲存不當,竟讓奸人鑽了空子,家師在地下,恐怕也難以瞑目。”
年過六十的老者拄著柺杖,不斷的戳擊地面,憤恨的望著慕卿寧。
這幅情態,倒讓旁觀者更信了三分。
“僅憑一張嘴恐怕不夠吧,證據呢?”
何仙人顯然也是做足了準備過來的,當即就從袖管中掏出一封陳舊的書信,信誓旦旦。
“這裡面,是當年家師親筆所書,叮囑我防治天花的要訣。”
慕卿寧看了眼那明顯有些年頭的陳舊信箋,接都懶得去接,頓時冷嗤,“就這?也配叫證據?”
“姑娘,我勸你放尊重點,當年家師給先帝治療過天花,世人有目共睹,這便是鐵證!”
“你說我偷盜你的方子,可世人皆知你常年隱世,根本找不見蹤影,我上哪兒去偷盜?自天花爆發後我便一步都未出過京城。”
“對!這方子我就是京城丟失的!當日我聽聞京都中天花再起,便想拿著方子入京救濟世人,卻不想被一夥地痞流氓打暈,醒來後,這方子便不見了。
而當時你卻正好出臺了防治天花的法子,所用藥材還與我方子上寫的完全一致,未免巧合太過!”
說到這裡,何仙人恨得咬牙切齒。
慕卿寧頓時翻了個白眼,這老頭還真能演,什麼都編出來了。
連見識過慕卿寧手段的徐騰都有些半信半疑起來,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游移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