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夜凌淵仍舊是處處關心慕卿寧的情況,“寧兒,你沒事吧?是不是嚇到了?”
對上夜凌淵那一雙深邃的眼眸時,慕卿寧只覺得心底泛起暖意,她不緊不慢的搖了搖頭,滿臉皆是認真,“阿淵來的如同及時雨一般,我安然無恙一點都沒事呢!”
其實就算夜凌淵不來,慕卿寧也會用針灸藥物之類的防身器具讓這個副將喝一壺好的,無非是忌憚著那些實驗的東西,才周旋了一會兒。
夜凌淵正準備將慕卿寧送回去,可隱隱約約的想到了適才發生的事情,他緩緩的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周圍圍聚起來計程車兵,微微眯了眯眼眸,神情中滿是冷意:“今日之事管好你們的舌頭,若是有一個字傳了出去,休怪本王心狠手辣!”
歸根結底的來說,夜凌淵是擔心慕卿寧的聲名,他可以忍受自己遭受所有非議,卻不能容下慕卿寧被褻瀆半分!
眾人皆是看到慕卿寧是安然無恙的,可指不定日後會有什麼人添油加醋的說什麼,亦或者是因此事對慕卿寧指指點點,最後三人成虎眾口鑠金指不定是如何的汙穢之語,遠不如現在就強制壓下!
那些士兵不是沒有見過夜凌淵在城牆上的反敗為勝百發百中,無不心神動盪懼怕不已,紛紛點頭應下。
見狀,夜凌淵這才內外上下小心護著慕卿寧離開。
與其他軍營比較起來,這裡計程車兵懈怠散漫,夜凌淵是提前知曉的,可夜凌淵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竟是會有軍官能夠在戰役進行期間酗酒,甚至是做出這種上不了檯面的事情,今日若不是王妃而是個別的女子,多半就被糟蹋也投訴無門。
見慕卿寧當真是徹底恢復了以後,夜凌淵還是強按著她在床上休息半日看慕卿寧精神尚可,隨後才起身準備離開:“寧兒,孤去處理軍務,你在這裡好好休息,這件事我定不會讓你平白受辱,而且事關軍紀,與公與私,他都斷斷不能留下了!”
在他人跟前,夜凌淵從來都是不近人情的,可唯獨是在慕卿寧的跟前,夜凌淵處處心疼慕卿寧的一切,生怕慕卿寧受到半分委屈。
慕卿寧輕輕的點了點頭,目送著夜凌淵離開。
正如他們親眼所見的這般,在整個軍營上下,目中毫無軍紀的人,恐怕是大有人在。
主營帳中。
夜凌淵坐在桌案前,眉眼中盡是冷意:“在戰爭期間不顧一切的酗酒,他本就是觸犯了軍營中的律法,按照軍紀,其罪當誅!”
當夜凌淵說出這種話時,其他將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是認為夜凌淵的決斷太決絕。
稍作停頓了片刻,為首的將領上前兩步,他對著跟前的夜凌淵抱拳作揖,眼底還帶著些許敬重。
“王爺,屬下能夠明白您恨鐵不成鋼的心,可不管怎麼來說,現如今都是需要用人的時候,若是在這種時候誅殺了那個軍官的話,只怕會惹得人心惶惶!”
誅殺了有罪的軍官,反倒是會引起人心惶惶?
聽到這種話時,夜凌淵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可笑至極的。
“徐副將,您可還記得自己適才說的是什麼?”
夜凌淵的眼底流露出些許嘲諷的意味,隨後便直截了當的說道:“他有錯在先,本王只是依照律法將其下令誅殺,何況他今日想要對王妃不利,難不成本王還得繼續忍氣吞聲的容忍他?”
前者觸犯律法是真,後者意圖冒犯慕卿寧也是真。
“本王前思後想的,著實想不出軍營中留下這種害蟲,是有何益處的。”
說著話的同時,夜凌淵的手緊握成拳頭,重重的捶打在桌案上。
夜凌淵動怒,也不敢有人多說。
可不管怎麼來說,這些將領們始終都是團結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