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陵中除了夜凌淵和慕卿寧一行人知道是玉礦出問題需要調查以外,所有人都以為是太子降臨主事迎接他們可以歇息半天,於是就這樣一切的勘探工作都得以在暗中進行。
不久在辦事處的夜凌淵,就等到了無明的彙報:“啟稟主子,一共勘探帝陵內外大小墓室三十六處,除了東南臨近玉脈一帶發現了動土痕跡,其他地點都一切如常並無不妥。”
看來對方還沒有全面挖掘,就被夜凌淵和慕卿寧察覺出來,也算是老天有眼看不得惡人橫行,派他們來揪出這些幕後黑手!
慕卿寧當機立斷:“現在畢竟只有一處開採點,想必參與人數也不多,所以我們還是將參與了這個墓室維修的所有人分開詢問比較好,防止他們有機會串供。”
夜凌淵也並沒有反對意見,於是帝陵三號貴妃陵的所有工人都被帶到密室之中分別拷問,尤其是兩個主事更是迎接暗衛的全面搜查。
可是這樣嚴密清晰的盤查進行了足足三輪之後,無明得到的調查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啟稟主子,並無異常。”
並不是無明辦事不利,而是所有人的行動軌跡證人證明都沒有出入嚴絲合縫,根本判斷不出任何異常,這樣的原因有兩個,一是真的沒有異常,二是有很大的異常!
慕卿寧摸著自己的下巴,不假思索道:“怎麼會這樣,我們明明已經將他們分批分點詢問,怎麼會查不出可疑之人?”
他們沒有徵兆沒有預警單獨審問,按理說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可疑人存在,不可能不露出馬腳,這實在太奇怪了!
就在事情陷入了焦頭爛額的並無異常之中,夜凌淵卻淡定自如地說出了另一種可能。
“敢犯下這樣一旦被發現就要殺頭的罪過,做好口供只是最微末的功夫,不過我們突然造妨,他們雖然能在口供上週全詳細,卻未必能在器物上萬無一失!”
是啊就算口供能夠提前串通好,工具總沒辦法再沒有人預警的情況下藏好吧,夜凌淵果然是睿智過人!
得到了這一吩咐的無明,開始前往這些工人的棲息之所仔細查驗,果然很快找到了蛛絲馬跡,在一個工人的床鋪之下赫然放著各種開採工具!
慕卿寧和夜凌淵親自前來確認:“殿下真是神機妙算呢,鑿子錘子鋤頭麻袋等等,這些不都是用來偷偷開採的工具嗎,去查,這是誰的床鋪!”
很快這個床鋪的主人劉壯實便被五花大綁丟到了夜凌淵和慕卿寧的面前,他好像也知道自己是東窗事發了,既不抵抗也不說話。
無明一腳踢中了他的膝蓋,押著劉壯實在地上跪好:“說,究竟是誰讓你這麼幹的?”
可是那劉壯實受了這沉重的一腳,竟是連哼都不哼一聲,只是別過臉去保持緘默。
綠瓶倒是出了個主意:“主子這人是個硬骨頭什麼都不肯招呢,不如咱們用酷刑吧,等著二十一道東陵刑部的酷刑都試一遍,奴婢不信他不會說實話。”
慕卿寧卻不同意用刑,因為她察言觀色,這個劉壯實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臉上一直籠罩著一股悲壯神情。
“重刑之下必多冤獄,而且我們能今天能抓到了一個,他日便會有另一個,總要問出背後之人才好。”
綠瓶再次進言:“可是這樣下去,他也不會自己不打自招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