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芭蕉細雨,滿是清新自然的空氣,跟令人心曠神怡的景色,可是屋裡的慕卿寧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她覺得京城和帝陵之間肯定有某種聯絡。
“匈奴這個時候來犯,會不會和我們前來帝陵,和發現玉礦有關?”
夜凌淵浸淫官場多年,自然知道朝廷的一舉一動關係著天下的風向,而這次匈奴大舉來犯未必是空穴來風。
“不無這種可能。”
可是他們現在在山高皇帝遠的帝陵,對京中的局勢只能獲知一些而不是全部,若是有人真的處心積慮地對付他們,只怕……
慕卿寧不無擔心道:“如此,我們真算是腹背受敵獨木難支了。”
夜凌淵揉開了慕卿寧緊皺的眉頭,將她擁入自己的懷中,堅定地說:
“放心吧,不論發生什麼變故,本太子都不會有事,你就更加不會有事,有人布棋自有後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蘭花和沉水香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充斥了慕卿寧的鼻息,這是好聞而且令人安心的香氣,來自於夜凌淵身上。
這個男人任何時候都會保護她!
但是腦中一個轉念,慕卿寧又想起一件事來:“玉礦一事,讓我想起一個人來,或許能成為我們在帝陵的突破口。”
夜凌淵會意:“劉天遠?”
慕卿寧從夜凌淵懷裡掙脫開來,有豁然開朗的神態,烏黑順滑的長髮綰成了尋常髮髻,只用一支玉簪固定,臉色在天光的映襯下有白裡透紅的觀感,尤其是那微微開合的櫻桃小口。
“不錯,此人正是前任的監工官員,你不覺得那日我們所見的那個監工太過平庸了嗎,竟然連土質如何處理這種外行人都略知皮毛的問題都不會處理,而他上任的前三天劉天遠就暴斃了,這難道不蹊蹺嗎?”
夜凌淵沉溺在美色之中,越看卻是越看不夠,對上慕卿寧詢問的眼神,才恍惚著回答:
“而且我們前往帝陵雖然是奉旨前來,可是未必沒有人在其中攪弄風雲啊!”
兩人的一通商量分析,好像從千絲萬縷的事情中,找到了為首的那一根。
慕卿寧不無興奮地說:“這麼說來,一切都是有人暗中安排,只為把我們攪進這裡來,敵在暗,我在明,我們要做的就是先調查劉天遠的死亡真相,揪出眼前的幕後黑手。”
夜凌淵點頭:“不錯。”
兩人當機立斷決定前去調查劉天遠的死因,不想縣衙之中門可羅雀,只有一個通判在這裡強撐門面。
“通判大人,不知知府大人現在何處啊?”
這些尸位素餐的狗官,以為夜凌淵和慕卿寧只會在行館高床軟枕,沒想到他們今日會突然登門拜訪,那個胖知府還醉倒在溫柔鄉里尋歡作樂呢。
通判有剎那的尷尬,很快就帶著諂媚的笑容,問:“知府大人這幾日勞苦功高如今臥病在床,不知太子殿下找知府大人有何要事?”
夜凌淵懶得跟他廢話,開門見山說:“知府抱恙就不必打擾了,就請通判帶我們去查驗一下劉天遠的屍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