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得意了幾日的太子重新提起警惕,蠢蠢欲動,隨時準備對付夜凌淵。
卻不想,還沒等他的招數見什麼成效,他貪汙大橋建款的事情,就被捅了出來。
夜思賢為了省錢,竟然將建橋主體的材料,全都換成了次品。
這座橋建成以後橫跨大江,是兩座都城之間最重要的貿易官道,能帶來的收益將不可估量,所以皇室也是下了血本的,卻不想竟差點毀在夜思賢手裡。
“這就是你乾的好事!”南帝氣得拂手摔了一桌的奏摺,滿朝文武跪地,大氣都不敢喘。
一本奏摺狠狠扔到了夜思賢面前,讓剛想喊冤的夜思賢突然怔住,心高高懸起,忐忑不安的去翻開那本奏摺。
只粗略的掃了兩眼,夜思賢臉上血色盡失,慌張無措,渾身都被冷汗浸透。
“鐵證如山,今日你若還敢說你是冤枉的,就給朕滾出京都,朕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父皇饒命啊,兒臣只是一時糊塗,兒臣不是有心的。”
夜思賢涕泗橫流的磕頭求饒,沒半分骨氣。
此事一旦鬧得不好,他就是個被髮配邊疆的下場。
但夜思賢這幅模樣看得南帝是心底窩火,桌上的硯臺直接砸向他的額頭,“滾,給朕滾回你的太子府閉門思過,今後少給朕出來丟人現眼!”
一旁跪著不敢抬頭的夜文耀眼中有一絲糾結,到底該不該趁勢將夜思賢拉下臺。
這個時候,只要他隨便開口挑撥幾句,夜思賢這個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
但夜思賢不過是個蠢貨,好對付的很,若夜思賢倒了臺,讓夜凌淵坐上這個位置,皇位恐怕就徹底與他無緣了。
合計之下,夜文耀還是選擇閉嘴。
夜思賢狼狽慌忙地滾了,散朝後,南帝獨獨留下了夜凌淵。
御書房內,父子二人,一坐一站。
見到夜凌淵,想起自己還有如此優秀的兒子,南帝心底的怒火平息了幾分。
“朕今日叫你來,是想問你,禮部挑選好的日子,你可否要延後?”
就太子那副樣子是擔不起什麼重任了,而夜文耀野心太重,眼高手低,夜子安庸碌又無所作為,眼下,南帝便將大部分希望都寄託到了夜凌淵身上,自然是想對他委以重任。
而這時候成婚,多少都有可能會阻礙他些許。
夜凌淵神色沒有波瀾,只是道:“如期舉行便好。”
婚期是他與慕卿寧共同商議好的,除非她想,否則夜凌淵不可能變動。
南帝也尊重他的意見,“那好,成婚以後,莫要太過貪念溫存,落下了公事。”
夜凌淵對慕卿寧的重視,讓南帝不放心。
他既不要通房也不肯納妾,偏生帝王家最忌諱的就是一個情字。
南帝怕就怕這個如此完美的兒子到頭來會被一個女人給束縛住。
但至少目前還沒發生什麼,夜凌淵向來決絕,南帝不好多說。
婚宴拜堂在七日以後舉行,這也是慕卿寧最忙的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