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更是氣得牙癢,“這孽障未經允許就擅自動我慕家的產業,當我老婆子是死了?”
“是啊,卿寧,你平素就算再任性,我們也都忍了,可南州那些產業不是你該碰的,咱們一直相安無事,你若任性越了線,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李氏適時開口挑撥,眼角餘光掃過慕衡的神色。
慕衡臉色已經陰沉的幾乎快能滴出水,戾氣瀰漫,殺心漸起。
“慕家的產業?”慕卿寧冷嗤,“怎麼,你老糊塗了?鳩佔鵲巢那麼多年,怕是早就忘了,這些本該是沈家的東西,而你們,名不正言不順的霸佔,和搶劫偷盜有何區別?”
“沈家已經亡了,你母親嫁給我,她的自然就是我的!除了我,誰都沒資格支配那些產業。”慕衡理直氣壯,左右沈家如今也無人,他說什麼便是什麼。
“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原來一個人不要臉起來,真的能超乎想象。你這些年怎麼對我母親的,現在還有臉佔著沈家的產業?”
“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不管我怎麼對她,那都是老子自己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慕衡面露陰狠,這一次是徹底翻了臉,當利益受到危及,便什麼形象體面也顧不得了。
慕卿寧笑了,果然是有夠不要臉的,也難怪慕家能爬到現在。
她眼底沒有一絲溫度,“那就不好意思了,現在沈家的管事令牌在我手上,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她乖張的挑眉,唇邊揚起的弧度格外嘲諷囂張。
跟慕衡這種連男人都算不上的人費心理論,實在是不值,既然他們無恥,她也沒必要講理。
這塊管事令牌在官方也有一定的權威性,也就是說,若某日鬧上公堂,誰手上執有這塊令牌,那麼官府便會向著誰。
慕衡氣得臉都青了,伸手想去搶奪那塊令牌,慕卿寧卻及時一收,讓慕衡碰都碰不到。
“把那塊令牌交出來!”他惡聲惡氣的威脅,眼神中充斥著猙獰的血絲,錢氏也同仇敵愾般的瞪著慕卿寧,目光似要吃人一般。
“沈家的東西我憑什麼給你?你當然可以設法強搶,只可惜我已經去官府登記備案了,你搶了也沒用。”
登記備案後,除非她死,否則別人拿到這塊令牌也沒用。
“從前你軟飯硬吃,靠著沈府才起了家,即便你現在給自己身上鍍了層金,趕走我母親以為能掩藏曾經,但依舊改變不了,你是隻蛀蟲的事實。不止你,整個慕家都是蛀蟲。”
跟不懂廉恥之人,實在沒必要客氣。
慕衡氣得半死,像恨不得掐死慕卿寧。李氏眼珠一轉,道:“慕卿寧,你身為嫡女,怎能如此不孝,把你父親氣出個好歹來你就滿意了?你可知你這麼做,天下人會如何議論?”
慕卿寧笑了笑,李氏這是打算把事情捅出去,隨便找人造謠毀她名聲,想以此威脅她了。
“陰溝裡的蛆,是見不得光的。”
她抬眸看向李氏,唇邊笑意盈盈,如同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讓人自慚形穢,又無處可藏。
慕家就是陰溝裡的那條蛆,想出去鬧事造謠,也得先看看如今自己在民眾心底是個什麼形象,他們說出來的話,民眾又會不會信。
此事若真捅了出去,不佔理又討不到好的,只會是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