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寧掏出賬本,扔到他面前。
每一筆都寫的清清楚楚,除了店面損失,還有醫藥費,精神損失費,誤工費,七七八八的算下來,竟然要有一千五百兩銀子了。
慕衡看著後面總計上的數字,額頭青筋暴跳,但是看一眼就覺得肉痛。
偏生慕卿寧還在一旁嘲諷道:“怎麼,父親該不會連這點錢都賠不起了吧?”
“怎、怎麼會,這點為父還是有的。”
慕衡說什麼都不可能在慕卿寧面前露怯,平日慕衡和那些士族門閥維繫關係靠的都是銀兩,若是被人知道慕家老底虧空,恐怕整個慕家都將搖搖欲墜。
最後慕衡只能死死咬著後槽牙,忍著肉痛,讓賬房先生把剛從錢莊借來的銀票給了慕卿寧。
他心都在滴血,偏偏慕卿寧還在他面前不緊不慢的數著銀票。
“是這個數,那我就不打擾父親辦公務了。”
慕卿寧張揚的離開,慕衡在她走後,傳來管家,賞了慕卿雪二十個板子,罰她跪了一夜祠堂。
慕衡雖然厭惡慕卿寧,但對慕卿雪也不剩多少好感,漸漸開始不耐。
母女倆都是敗家玩意兒,若不是看在她那張臉還有用,他此刻就讓人打死那個孽障了事。
慕卿寧拿著那筆錢給醫館裡的眾人發了撫卹金,醫館福利一向不錯,雖然這回吃了點苦,但慕卿寧安撫到位,眾人也沒什麼怨言。
而那幾個行兇的壯漢被關進了大牢,至少要服三個月的苦役。
一切歸於平靜,醫館到了下午就開始正常營業了。
第二天一早,衙門忽然來了人,並且還是徐騰親自過來。
慕卿寧皺眉,不耐,“你老往我這跑是要做什麼?我又犯事兒了?”
不同往日的沒什麼好臉色,這回徐騰臉上堆著客氣的笑容,連忙解釋:“沒有沒有,慕小姐誤會了。”
這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著實有些詭異,慕卿寧身子後仰,不動聲色的遠離他,眼神像是在看他是不是突然腦子出了問題。
徐騰頂著這種目光也覺得頗有壓力,但沒辦法,有求於人,就必須得客氣點。
“那你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