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本上虧空了幾千兩銀子,你說你不知道!?”
慕衡面色前所未有的猙獰,慕卿寧則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全程看戲。
涉及到利益,慕衡隨時都會暴怒。
如今李氏無從狡辯,只是哭。
慕卿寧覺得是時候該加把火了,她偏著腦袋,小臉上的神情無辜又好奇,“敢問二姨娘,短短數月你就花了這麼多銀子,是用來做什麼去了?莫不是……在外面包養了小白臉?”
劉氏也緊跟著接茬,“這若是包養小倌,這麼多錢,得包養多少個啊。別不是動了邪念轉移慕家的家產吧……”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慕衡的臉色就已經難看到了極點,陰沉的可怖。
李氏瞪大了眼看向兩個人,到如今才恍然察覺過來,這兩個人竟然聯起手來了!
她抓著慕衡的衣角,拼命的搖頭,“不是的老爺,我花這麼多錢都是為了您啊,討好了那些士族夫人,日後您在官場上也多些人支援。”
這理由說出來李氏自己都心虛,聲音越來越小。
“為了我?你送出去的禮可有一樣回報?為何我在官場上的路走的還是如此艱辛?這就是你說的為我鋪路!”
慕衡暴怒,粗暴的抓著她的衣領將她摜倒在地。
李氏素來要面子,經常宴請各家夫人小聚,豪放的送各種東西。
從前慕衡也問過,但李氏卻花言巧語的說是為他搭建人脈,當時慕衡還覺得李氏做的不錯。
可如今事實證明,李氏只是貪慕虛榮而已,支出的沒換回半分回報,純粹的揮霍罷了。
李氏又喜歡和那些富家夫人聚會打牌,可是旁人家底厚,輸多少都無所謂,慕家卻是靠沈府扶持起的家,又起家沒多少年,怎麼經得起李氏那麼折騰。
早年間她便仗著慕衡的寵愛,買通了賬房裡的人,隨意支取銀子。
這麼多年的花銷下來,只出不進,已經是筆巨大的開支了。
若不是昨天南帝下了旨意,勒令歸還嫁妝,這麼大的一筆虧空還不知要掩藏到何時。
到了那時,慕府就真的只是被蟲蛀過的空殼子了。
“從今天起,你給我滾到城郊的祠堂去,半年以內,都不許邁出祠堂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