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亮大巫說完,就意味深長地瞥了青鳥族長一眼,接著便又將目光投向了蛇部落。
蛇部落裡,所有人都不再管被吊在樹上的子驥。
木風有些擔心地走到姜雪的身邊,啞著嗓子喊了一句‘阿雪’後,卻半天都沒再吐出半個字。
姜雪抬起頭看著他,對他綻出一個笑,雲淡風輕地說道:“木風,你找我有什麼事?”
木風侷促不安地搓了搓手,忐忑地對她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太沒用了,丟下你一個人面對他。”
他很後悔剛才子驥過來和姜雪對上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陪著她,他竟然會聽從姜雪的話,窩囊地跑回了山洞。
姜雪盯著他:“木風,你不用太自責了,你是蛇部落的族長,你和我不同,你肩上有屬於你的責任。”她語氣淡然,似乎並不在意:“而且子驥還是一個雷系巫士,整個部落裡,只有我懂得巫術,也只有我才能與之一戰。”
木風聽著她的話,整個人忽然就猶如被人拿著尖刀捅在了他的心頭,那樣的蝕骨鑽心的疼痛,令他喘不上氣來。
他說:“阿雪,都是我的錯,以後我再也舉動拋下你一個人獨自離開了。”
姜雪抿著唇:“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目光堅定,“我們現在最大的危機是如何解決青鳥部落帶來的麻煩,這件事情一天不能解決,我們往後就別想過安生的日子。”
“再說,我們現在還只是和黑水部落的子驥打過照面,其他人長什麼樣,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瞭解。”
說到這裡,姜雪突然覺得有些煩躁不安。
自己在末世的時候可是有四級感知能力的異能者,但是在這裡,自己的感知能力幾乎就沒有發揮過任何作用。她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可是我就是覺得愧疚。”木風聲音低啞,一臉頹廢的在她身邊坐了下來,一想到剛才姜雪敢和對方拼命廝殺,而他卻只能躲在她的背後,一想到這裡,他整顆心都要碎了。
“沒什麼好愧疚的。”姜雪一如既往的笑了起來,她的笑,猶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子,令人著迷。她說:“咱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儘量保住蛇部落的所有人。”
她知道這很難,不管什麼年代,只要是打仗,就沒有不死人的,但她還是想要將自己部落的損失降到最低。
木風怔怔地看著她,姜雪撇開話題問他:“對了,今天桑羊是什麼時候過去的?”
但願他過去的時候沒被青鳥部落的人發現,只有他不被人發現,部落裡的孩子才是最安全的。
“他走的時候天還沒亮。”木風說道,“應該不會被人發現的。”
姜雪苦笑道:“你似乎忘記了剛才子驥說什麼了,他說,他們是集四族巫士合力占卜才推算出小刀是死在我的手上的。如果他們發現我們因為擔心孩子們受到牽連,而將孩子們送到了其他地方。”姜雪越說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我就怕他們連孩子們都不會放過。”
孩子們才是部落裡最後的希望,不是有句話叫“再苦也不能苦孩子”麼?
這句話,不管放到哪個時代都是一樣的適用。
木風聽了沉思了半晌都沒有發話,反倒是赤木長老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他們的身邊說道:“族長,雪巫,你們放心吧,今天早上桑羊過去的時候,我就交待過他,如果什麼事,他就不用再回來了,除非那邊發生了什麼大事。這畢竟是我們蛇部落和青鳥部落的之間的事情,和他們巴山族沒什麼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