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彥看著也有些小小的嫉妒,自己的樣貌好像比這小女孩差了那麼點。
此時床上的姑娘牙關緊閉、渾身僵硬,身子不時的痙攣,身形略呈角弓狀,王彥摸了摸姑娘的額頭,發現其滾燙滾燙的。
“她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症狀有多久?”王彥把著脈皺眉問。
“小雨她今晚申時就有些不舒服,到酉時便開始說吃不下東西,然後出現發熱和打顫,請了好幾位大夫都說束手無策,沒留下方子就走人了。”另一個叫小云的小孩奶聲奶氣地回答,神情焦急地看著床上的女孩。
王彥摸著脈象,大腦快速飛轉,當看到姑娘腳上還穿著厚厚的棉鞋時問“她最近有沒有受過傷?”
“有的,有的。我和小雨前幾天去乞討路過萬胖子那裡,小雨被那尖尖的鐵塊扎到過腳。”小云繼續搶答,一雙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跟著上下撲動,看著很是令人心生好感。
“小云這事你怎麼沒告訴我?”小風怒道,一臉心疼地看著床邊女子。
王彥聽後,馬上脫掉小雨的鞋子,果然腳底已經發膿,散發著濃濃的臭味。王彥一看到這對小女孩的病便有了判斷,提起帶來的藥箱子便要離去。
“這病我治不了,你們還是另找高明吧!”王彥想開玩笑,現代科技發達,這破傷風發作也不一定救得回來,更何況這古代?自己也真不是電視上那種真的神醫,什麼病一看就能起死回生,彷彿沒有他治不好的病似的。
“先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小妹,救救小妹。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如果連先生也救不了,小妹那就真的完了!”小風拉著小云又跪下,自己向王彥苦苦哀求。
“真不是我不願意救,若是最初被鐵針刺到時便好好找人醫治也不會到如今的局面。可是現在病菌以滲入血裡,遍及人體全身,這是大羅金仙也是無能為力啊!”王彥無奈道。她是真有救人之心但也真的無救人之力啊!
“求求先生,別的大夫來,把完脈就說救不了。只有你知道小妹病因所在,如果你不救,小妹就真的死路一條。先生大恩大德,小風以後這輩子乞討的錢全部給你,求求你救救她。”小風哭求道,又開始磕頭。
小云一臉懵懂的看著哥哥磕頭,自己也跟著磕了起來。
寂靜的屋子裡這磕頭聲王彥聽在耳裡,感覺甚是刺耳。
“好了,你們不用磕頭了。你們兄弟兩趕緊把人背到我那邊去,留在這房子裡只能等著等死吧。”王彥拉起兩兄弟,看著小正太略微紅腫的額頭心疼不已。這種情況王彥也沒辦法再無動於衷。只是看著小風他們住的茅草屋實在不利於之後的治療,於是只能把這三人帶到自己那邊去治了。
“謝謝先生,謝謝先生”小風大喜過望,又想跪下被王彥阻止了。
“趕緊一起走吧,路途遙遠,晚了你妹妹可能就聽不過去了。”王彥想要是有馬車就好了,只是這黑燈瞎火著去哪裡能找得到馬車了?
“好的,好的!先生我這就背小雨過去。”小風說完便立馬想背起小雨。無奈今晚為小雨找了好幾位大夫,精力耗損太多,背起小雨身形就有些頂不住的樣子。王彥一旁看到無奈把小風后背的小雨接過,自己背了起來。
“先生,我能行的。”小風看著王彥揹著小雨表情急切,試圖說服王彥自己能背得動小雨。
“真想救你妹妹就趕緊走吧,記得把家裡的東西和你弟弟都帶上。”王彥說完便徑直走在前面,還好現在天已經有些微光,不再如來時般完全看不見路。
小風見狀也只能立馬帶著小云跟上。身為小乞丐能有什麼行李了,直接人就是最大的最貴的物件了。
小云很懂事的知道姐姐的病現在很危急,自己現在不能作為拖累哥哥他們的包袱。小云小小的腳努力地跟上哥哥的腳步,小臉繃得緊緊的,一步都不敢落下。
於是一行人前後腳地趕在公雞打鳴前到達王彥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