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校門時,天色已經將黑,路遠沿著校門口的小吃街來到了一家燒烤攤,坐下沒多久,就見一輛略有些破舊的大眾轎車停在了燒烤攤門口。
一個圓溜溜的球從副駕駛滾了下來,一蹦一蹦地就進了燒烤攤,看見路遠就直接彈了過來,差點沒把路遠給壓死。
“臥槽!王鵬飛你這體重都可以出欄了!”路遠慘叫道。
“艹!你小子敢罵我是豬!看爺爺今天怎麼收拾你!”王鵬飛叫囂道。
緊接著,有一個瘦瘦高高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的斯文年輕人走了進來,把王鵬飛從路遠的身上扒拉了下來。
“死胖子,你都多大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給我安分點!”
王鵬飛聞言,不樂意了,佯怒道:“好啊!孫弘揚,你這屁股夠歪的,老子足足跟你同寢室四年,你居然站在他那邊!”
“呵!我跟路遠也是三年同寢室的兄弟呢!再說了,阿遠現在可是咱們學弟,咱們要好好愛護才行,你怎麼能這樣欺負他呢!”孫弘揚黑框眼鏡下的小眼睛一轉,說道。
王鵬飛聞言,一拍大腿,哈哈笑道:“老孫你說的有道理,咱們兩個16級的老學長,可要好好愛護路遠這個18級的學弟才行!”
說完又看向路遠,仰著頭,作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說道:“阿遠!趕緊叫兩聲學長來聽聽!”
看著面前這兩個活寶唱起了雙簧,路遠早已習以為常,王飛鵬一貫是大大咧咧的性格,孫弘揚卻是悶騷得緊,只有在自己人面前才會展現出這樣一面。
一番嬉笑之後,三人落座,幾碟子炒菜和燒烤端上了桌,一同被拿來的還有兩箱冰鎮啤酒。
一口冰啤酒喝下肚,再擼下一串五花肉,這滋味怎一個爽字了得。
只不過以往一起在外面擼串都是全寢室四人一起出動,可現在卻只剩下了三人,路遠下意識地就看向了對面的空座位。
王胖子見狀,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幹了一罐啤酒罵道:“馬樂陽這孫子真不是個玩意,走狗屎運當上了導演,還真以為自己多了不起,屁股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平時對我們愛答不理就算了,叫他來給阿遠接風居然推三阻四的!”
“胖子你少說兩句,都是同寢室兄弟,別說得這麼難聽!”孫弘揚說道。
“艹,老子偏要說,我看他就是沒臉見阿遠,他那個畢業作品要不是剽竊阿遠的創意,他能獲獎嗎!連分鏡頭指令碼都是用得阿遠現成的!!”王鵬飛越說越氣,又開了一罐啤酒咕嘟咕嘟就灌進了肚子。
孫弘揚也沒再說什麼,馬樂陽這事情做得確實不光彩。
路遠聞言,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作為同寢室的兄弟,他當初準備畢業作品是也沒有藏著掖著,畫的鏡頭指令碼也是隨手放在抽屜裡,之後也沒有收拾,沒想到居然會被馬樂陽直接拿去用了。
雖然室友關係很好,但是我給你才是你的,沒有給你,你也不能隨便亂動,更何況畢業作品這種凝聚了心血的東西,
在路遠的記憶中,馬樂陽一直是一個溫和友善的人,對自己要求很嚴格,也很少與人發生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