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瑾就這樣被握著手,身體有些僵硬,時間長了感覺連手都要不是自己的了,有些尷尬地說道:“師姐,還要握多久?”
朱芽兒嘴角翹起,鬆開了陳懷瑾的手,說道:“小懷,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今天好開心啊。”
陳懷瑾撓了撓頭說道:“開心就好啊,開心就好。”
“不打擾你修煉了,趕緊記住我教你的功法吧,如果有疑惑的地方找我就行。”朱芽兒拍了拍小胸脯說道。
“恩,那還要請師姐多多照顧。”陳懷瑾笑了笑。
目送朱芽兒依舊一蹦一跳的離去,陳懷瑾不禁搖頭感嘆道:“真是一個風風火火的姑娘啊。”想到這忽然又想起了那個黃色衣裙的小姑娘,不知道她二人相遇會是個什麼場景,現在的她應該已經去了東海玉蟾宮了吧,不知道那東海又是個什麼光景。
長吸了一口晚上特有的冷氣,抖擻了精神,“管他什麼光景,我若不努力便永遠只能呆在這原地。”陳懷瑾將太師椅和板凳收回屋內,帶上門。
坐在床上,陳懷瑾想到了師姐那番話,準備再溫習一遍師姐所傳授給自己的修行功法,閉上雙眼,凝神靜氣,陳懷瑾緩慢的透過經脈吸收著周圍的天地靈力,逐漸引導這些靈力順著師姐交給他的執行方法向經脈內吸納。
一個小周天後,陳懷瑾緩緩睜開雙眼,有些小得意:“我真是個天才,執行的方法並無紕漏,唯一的缺點就是靈力吸納太少,散亂的太多。”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只能怪他的經脈脆弱。
又繼續修煉的幾遍後,完全掌握了這門功法的執行軌跡,陳懷瑾爬起身將那本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鳳凰涅槃內經》拿了出來。
仔細的翻閱後,陳懷瑾放下內經,開始沿著內經的執行軌跡吸納天地靈力,兩個功法雖都是吸納天地靈力卻又各不相同,靈力順著經脈遊走的路線也大不相同。
師姐教給他的那部功法執行時宛若有股浩然之氣在體內穿梭,有種坦蕩磊落,想要抒發萬丈豪氣的感覺。而執行《鳳凰涅槃內經》的時候則不一樣,那是一種深厚平靜的感覺,而平靜之中又帶有浴火重生般的洗禮。
忽然陳懷瑾腦袋一轉,喃喃道:“那我兩種功法一起執行呢?會有不一樣的效果嗎?”
說幹就幹,陳懷瑾立刻盤腿坐好,開始凝神靜氣,將心神歸於最平靜的那一刻,只見他放於兩腿之上的手掌緩緩抬起,周圍的天地靈力也為之一動,像是被捲進漩渦之中一般,拼命湧入他的體內。
兩種截然不同的功法同時執行,這即是專心致一致又是一心二用,看似矛盾卻又能並非矛盾。
陳懷瑾的臉色有一絲痛楚,因為大量的靈力湧入他的經脈讓他感覺脆弱的經脈每一寸都充滿了天地靈力,似是要爆開一般。
但他並沒有停下,而是努力的控制好兩股靈力在體內運轉交錯,緊皺雙眉,汗水從額頭上滑落。在陳懷瑾的衣服裡,那條陰魚胎記似乎是被某種東西喚醒了一般,開始緩慢的在黑圈印記中緩緩遊動。
就在陳懷瑾兩個功法就要遊走完畢時,忽然一聲悶響,那條陰魚竟硬生生撞向那像黑圈一般的印記。
“嗡”的一聲,陳懷瑾身體猛得巨震,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經脈內的劇烈的一痛,渾身宛若火燒。
但他卻沒有停下執行功法的跡象,陳懷瑾咬牙堅持著低聲嘶吼道:“快了,快了,再穩定些,再撐一下。”
終於,“噗”的一聲,陰魚又是一次衝撞陳懷瑾感覺胸口向被重錘錘了一擊,吐血向後倒去。躺在床上的陳懷瑾眼冒金星,周遭的一切都有些灰暗,但他卻笑了起來,聲音有些沙啞:“成功了,成功了。最後一刻我終於完成了兩門功法的運轉。”
只是胸口極為痛楚,連爬起身的力氣都沒有,躺倒在床上的他也只敢輕輕呼吸,因為動作稍大都會引起胸口劇烈的痛楚。
過了一會,陳懷瑾終於艱難的扭了扭頭微微抬起看向胸口,艱難的用雙手解開上衣,他的目光凝聚在那陰魚標記上,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胸口那個陰魚胎記大了一絲,而周圍的一圈印記似乎也淡了一絲。
剛剛最為痛楚的地方就是這,陳懷瑾不明白為什麼偏偏是這個地方,這讓他想不懷疑都困難。
長出一口氣,陳懷瑾放鬆全身,又躺了下去,喃喃自語道:“看來,我的身體還有著我自己都不明白的秘密啊。”
就在這時響起了敲門聲,陳懷瑾皺了皺眉,試了試嗓子,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受了一些內傷:“誰?”
“我。”一個蒼老卻響亮的聲音從門外傳出。
“師傅,您請進來。”陳懷瑾驚喜萬分,正好胸中十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