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植海又是沉默了片刻,隨後緩緩說道:“還請師父照顧好自己,若是以後還有這種事請帶我一起。”話是請求,但卻沒有一絲要請求的意味,平淡的話語中帶著那看不見的堅持。
“好好好,別生氣了,為師的大徒弟。”荀雨釵慈祥的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討好的意味,他即使已經這麼大了還是那個有著自己堅持的東西的孩子啊。
汪植海這才轉過身來,對著師傅荀雨釵輕輕行了一禮,說道:“是弟子失禮了,還請師傅保重身體。”
“恩,你先去忙吧,我還要給你小師弟抓些藥材,他這次雖然受益匪淺,但是受傷也不少。”荀雨釵揮了揮手說道。
陳懷瑾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現在他渾身的傷勢已經好了很多了,只是還未徹底恢復,而且不知怎麼精神還是有些疲憊,雙手枕在頭下,看著小屋的房頂輕聲道:“看來內經的作用得到了強化,這冥炎花果然不一般,昨天還如此之痛的傷口,今天便只是淺淺的傷疤了。”
說著便閉上雙眼,翹起的二郎腿一晃一晃的休息起來。
忽然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小懷,你在嗎?”
陳懷瑾忽然坐起,有些驚喜,連忙下床穿上鞋子,一邊走一邊喊道:“師姐,我在呢。”
“嘎吱”一聲,陳懷瑾開啟大門,隨著冷風撲進屋中,一個俏生生的紅衣小姑娘站在門前。
看著眼前這個臉蛋已經被寒風凍得有些微微發紅的女孩,陳懷瑾趕忙讓開一條路,然後關上木門。
陳懷瑾搬出一個凳子遞給朱芽兒,自己又去倒了兩杯熱茶,一杯遞給她,一杯自己捧在手中。
“這麼冷,師姐你怎麼來了?”陳懷瑾問道。
朱芽兒輕輕吹了吹熱茶抿了一口後說道:“自從前兩日我比試結束後就在沒見你影了,還是後來汪師兄跟我說你跟師叔祖出去了,還好你回來了,明日便是比試最後一日。”
“嘿嘿,前兩日跟隨師父出門尋些東西,沒來得及道別。”陳懷瑾撓了撓頭說道。
朱芽兒忽然看到他滑下的衣袖露出兩道細細的傷疤愣了愣:“你的手。”
“啊?”陳懷瑾也是一愣,跟隨著朱芽兒的目光才發現是自己手臂上還未恢復的傷疤露了出來,他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大事,一些小傷。”
朱芽兒嘆了口氣說道:“明日就要比試了,你身上還帶著傷,若是影響了發揮......”
說罷站起身來,看著陳懷瑾說道:“今日我且教你一戶式,或許能夠幫你一些。”
“師姐,這不太合適吧,若是朱師叔知道了怕是要對你施以懲罰。”陳懷瑾撓了撓頭說道。
“不礙事,你注意看好。”朱芽兒說完深吸了一口氣,面部恢復平淡,雙臂被靈力包裹,似是循著什麼軌跡輕輕擺動反轉,尋不得什麼規律,但又不感覺有什麼突兀,忽然朱芽兒說道:“對我出手。”
陳懷瑾挑了挑眉,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周遭的天地靈力緩緩向著他聚來,忽然他一個直拳便向朱芽兒轟去。
朱芽兒眼神一亮,左臂宛如靈蛇,身體輕扭,一瞬之間便附上陳懷瑾轟上右拳,順著他的右臂猛地反轉手腕,輕輕一扣便鉗住了這一記直拳,不但將這一拳的勁勢化去,同時還控制住了他的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