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那劍強而非我強,若帶上那把劍,我便不能真正認識到自己有多少能耐。”陳懷瑾堅定的說道,輕輕拍了拍後背上的竹劍,他更相信這個陪伴了他好些年的竹劍。
汪植海笑了笑,很是欣慰:“若世上所有修行者都能有小師弟這樣的想法,或許也便能多些飛昇之人。”
兩人也不再多說什麼,就在晨光下靜候著。
不多時,今日的名次已經發出,大師兄終於也要開始了他的第一戰,而朱芽兒則被排到了下午,陳懷瑾依舊沒被抽中。
“大師兄,加油。”陳懷瑾看著拿到了玉籤的汪植海說道。
“放心吧。”汪植海笑了笑,將玉簽收入袖中,左手提著一柄青色長劍,不緊不慢,一步一步走向比試臺。
對方是一名戒律堂的弟子,神態很有戒律堂那股子雷厲氣息,但依舊從眼神深處透露出深深的忌憚,以至於他都忘了比武之前的行禮。
汪植海輕輕笑了笑,微微彎腰行了一禮,說道:“師弟莫要緊張,心態不好很影響發揮。”
那戒律堂弟子這才醒悟,暗自罵了自己幾聲後連忙行禮。
汪植海微微抬手說道:“請師弟出手。”
那戒律堂弟子皺了皺眉,有些不喜對方那似乎有些過於囂張的態度,冷哼一聲抽出長劍“唰”的一劍便刺向汪植海。
只見汪植海連拔劍的動作都沒有,就是這麼輕輕一側,彷彿動都未動一下,那劍就這樣貼著他的身邊刺去。
“怎麼可能!”那名戒律堂弟子雙目猛的瞪大,前一刻他還想著對方如此囂張不作防守,這一劍他已經把握的相當純熟,必然能夠對對方造成不小的威脅。
但他卻想不明白,為什麼那一劍彷彿有意識的要偏離對方的身體。
“呵呵,很有氣勢的一劍。”汪植海側身抬掌,天地靈力匯於掌中,一掌推向那戒律堂弟子。
那戒律堂弟子見一擊未中,雖是驚詫,但卻沒亂方寸,順勢撤劍回擋。
“嗡”的一聲爆鳴在汪植海的掌中和那戒律堂弟子的劍身處炸開,狂風從二人向周圍猛的擴散,只見汪植海已經穩穩的站在原地,手掌還未收回。
而那戒律堂弟子卻是向後連續幾個翻滾,模樣相當狼狽。
“嗆”的一聲,那戒律堂弟子一劍插入地面,止住了還在向後的身軀,抬眼看去,眼中滿是濃烈的震驚。
大口的喘著粗氣,汗水從那戒律堂弟子的額頭滑落:“你,怎麼會如此?”
“呵呵。”汪植海沒有回答,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那名子弟身前,依舊是簡單的一掌拍出,攜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壓,若說上一掌還算是試探,而這一掌則帶著十足的威勢向他推去,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只見那名戒律堂弟子眼底閃過一抹恐懼,口中微微發澀,不甘的聲音說道:“我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