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陳懷瑾覺得要被苦死時,嘴中的苦味漸漸淡了下去,他也不再掙扎了。
汪植海見狀也鬆開了手,只有朱芽兒還在緊緊按住陳懷瑾。
“可以了,師妹。”汪植海說道。
朱芽兒聞言,這才鬆開了按住陳懷瑾身體的雙手。
陳懷瑾翻著白眼乾嘔的幾聲,終於緩過神來,有些幽怨的看著汪植海和朱芽兒:“師兄,師姐,我可沒有做對不起你們的事啊。”
朱芽兒有些不敢看他,汪植海則坦蕩許多,拍了拍陳懷瑾的肩膀,說道:“師弟,是不是舒服多了?”隨即又湊到陳懷瑾耳邊小聲說道:“師弟,可別怪師兄啊,回頭師兄教你煉製別的丹藥。”
一聽到丹藥陳懷瑾這才想起來,連忙說道:“師兄,我的丹藥呢?”
汪植海轉身拿起一個丹爐放在陳懷瑾身邊說道:“在這呢在這呢!”
“那,那我成功了嗎?”陳懷瑾問道。
“當然,成功的不得了呢!”汪植海連忙揭開頂蓋,一枚圓潤的的米白色丹丸靜靜躺在其中,隱隱散發出青色光暈,顯得極為靈氣。
“可,可這和師兄煉製的丹藥好像不太一樣。”陳懷瑾看著那枚丹藥有些詫異。
“你確實完成了,只是過程與植海有些不一樣。”荀雨釵輕輕撫了撫鬍鬚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陳懷瑾終於放鬆了下來,軟軟的躺在了床上。忽然他又想到了些什麼,問道:“這是哪啊?”
“我的房間。”汪植海回答道:“煉製丹藥的時候感覺到你那屋靈力波動有些異常,待我去的時候你已經吐血昏迷了。”
“奧,對了,師傅。”陳懷瑾忽然記起了那桌上的幾頁紙,隨即說道:“我在煉藥的桌上發現了陸羽師兄留下的筆記,上面似乎有他們失蹤之前的一些事情。”
“哦?”荀雨釵輕咦一聲,:“植海,現在沒什麼事了,你去把筆記拿來。”
汪植海應聲離開,房內只餘朱芽兒跟荀雨釵還有陳懷瑾三人。
“芽兒,你也回去吧,出來這麼久你師父該罵你了。”荀雨釵對著朱芽兒說道。
朱芽兒點點頭,有回頭對陳懷瑾說道:“師弟,你可要好好養傷,別再逞強了。”
“知道了,師姐,你快回去吧。”陳懷瑾點頭應道。
朱芽兒起身帶上門離開,這時荀雨釵緩緩坐在椅子上,拿起那枚丹藥看了看,說道:“有些長進了,兩種內經催煉出來的丹藥果然不一樣。”
陳懷瑾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為何,只是快要煉製完成了,怎麼也得堅持下來。”
荀雨釵將那枚丹藥輕輕放回鼎爐,扶了扶陳懷瑾的腦袋說道:“這世間本就是如此殘酷,你不必將自己逼得太緊。”
陳懷瑾抿了抿嘴唇,陸羽和於竹的慘死確實給了他很大的壓力,迫使他更想要獲得自保的能力,沒想到這也能被師傅一眼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