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雨釵皺了皺眉,看著那雙妖異恐怖的瞳孔說道:“瞳孔沒有反光,沒有絲毫反應,這應該是已死之人才會出現的症狀。”
“可,師傅,他,他還有脈搏。”汪植海也平復了心情,開始仔細觀察。
“這便是我所召集大家的原因。”這時顧劍秋才張開嘴說道。
“很奇怪,他們身體上總有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植海檢查他們的嘴巴。”荀雨釵說道。
“是。”汪植海應聲開始用手輕輕掰開那兩名弟子的嘴巴,忽然他有些不安,不知是不是那妖異恐怖的瞳孔帶給他的心理作用。就在他剛掰開其中一人的嘴巴的瞬間,那人渾身一抖猛得散發出極為恐怖的殺意,直衝汪植海。
跟著那人瞬間暴起撲向汪植海,伸出那帶有血痕的牙齒,狠狠咬向汪植海。
突如其來的殺意如針般刺向汪植海,令他瞬間汗毛倒豎,本能的向後躲去,奈何那人的速度極其驚人,汪植海只得左手化掌推向那人胸腹,右手猛得上推那人的下巴。
眨眼間兩人便纏至一起,那雙眼血紅的玄清弟子嘴中嘶吼著,化為狼爪的右臂直刺汪植海的咽喉。
就在這時一隻腳猛的踏地,將那發狂弟子的狼爪狠狠地踏入地面,同時一旁的顧承宇也是一腳便將那弟子橫掃的左臂踢開,“噌”的一聲,長劍離鞘,快若閃電的一劍將那弟子的左手硬生生的也釘入地面,同時大喝:“師弟,不要亂來。”
陳懷瑾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跑上前去,伸出雙臂將被壓住的汪植海猛得拖了出來。
雙手被釘入地面的那人彷彿絲毫感覺不到痛楚,一口咬向荀雨釵,同時帶動被長劍貫穿的左手,手掌竟硬生生的被割至兩半,鮮血直流。
“師傅,該怎麼辦?”顧承宇長劍橫在胸前,額頭直冒冷汗。他也從未遇見過今日這般恐怖詭異的事情,彷彿眼前的師弟只是一個感受不到痛楚的野獸,發了瘋似的要殺掉面前的任何人。
就在那人奮力的撲向荀雨釵時,一道白光閃過,直刺那人心口,下一個才見到是朱敬堂出了手。
只見他面沉如水,眼中充斥著怒火,手中長劍貫穿那人心窩,猛得旋轉劍刃,天地靈力一瞬間將那人的心肺炸的粉碎。
那人渾身猛地一顫,下一刻便如一灘爛泥倒向地面。朱敬堂扶住他將要倒下的身軀,抽出長劍,慢慢將他放在地面,只是口中喃喃道:“小竹,安息吧,為師,一定會查明真心。”
更遠處的人群早已被驚的躁動不安,有些弟子更是已經拔出長劍,見局勢被控制住了才將長劍插入劍鞘。
見朱敬堂將那名叫於竹的弟子屍體放好,顧劍秋這才開口:“荀堂主,有發現嗎?”
荀雨釵搖了搖頭,說道:“還有太多的東西無法理解,但能知道其中一二。”說著拿出煙桿抽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說道:“他們,恐怕已經沒救了。現在的他們更像是承載的某種殺意的載具,讓他們脈搏一直在動的恐怕也是這股殺意。”
“殺意?”顧劍秋若有所思,:“荀堂主是說,他們已經不再是人了,而是承載著某種陰邪力量的載體?”
“恩,現在能做的最好是把他們都燒了,不然再次起屍說不定會危害到其餘人。”荀雨釵點頭說道。
“讓我來吧,他們,畢竟是我的弟子。”朱敬堂聲音有些沉重。
“朱堂主節哀。”荀雨釵看著朱敬堂說道。
朱敬堂點了點頭,示意周圍人散開。“嗡”的一聲抽出長劍,右手橫於胸前,握住長劍上豎,左手曲三指而食指中指併攏豎起橫放於劍身處。“九天玄雷入之我心,煌煌天威以劍引之。”
瞬時朱敬堂周身靈力波動暴增,青白雷芒纏繞其身,一道光柱帶有無比的威壓自天而下,下一刻地上的二人屍體便已化為塵埃,飄散在這世間。
強光照的陳懷瑾難以目視,待他看清楚時,朱敬堂早已將長劍入鞘,靜靜的站在原地。
顧劍秋向前走了幾步,看著殿前的眾弟子說道:“山雨欲來風滿樓,或許不久的將來你們就要直面魔教了,希望各位弟子能夠努力修行,維護天下蒼生之安危,這才是玄清門存在的意義。”
“謹遵掌門教誨。”眾人皆是行禮。
“回去吧,今日便到此為止。”顧劍秋擺了擺手。
眾人依次退出,殿前只留下了兩位堂主和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