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陳懷瑾問道。
汪植海點了點頭忽然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芽兒師妹是個好姑娘。”
陳懷瑾更是有些疑惑,但還是靜靜聽著。
“我在山上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芽兒師妹把雞蛋分給別人,更沒見過芽兒師妹幫誰擦過嘴巴。”汪植海說道。
“啊這……”陳懷瑾有些無語,心想難道芽兒師姐給別人雞蛋是什麼特殊的殊榮嗎?
“師弟你有所不知,芽兒師妹是被朱堂主撿回來了,你且聽我細細說吧。”汪植海說道。
兩人一路走去,汪植海便慢慢說道。原來七八年前,朱敬堂遊歷江湖,在一座荒山上尋找一些東西,天黑時想找個落腳的地兒休整一晚。
偏巧那山腰上有座小宅院,朱敬堂便想要去敲門借宿,剛敲了兩下門,門卻沒有上鎖,竟被他敲開了。
朱敬堂當時雖有疑惑卻也沒怎麼上心,只是站在門前喊了幾聲,等待了片刻,發現院內無人回應,朱敬堂把院門推了個縫向裡看了看,當時已是天黑,山裡黑燈瞎火屋內卻無人點燈,也無半點聲音。
朱敬堂這才推開門向院內走去,不過剛進門便感覺有些不對勁,院內一片雜亂,像是翻砸過一般,空氣中隱隱有股血腥味。
朱敬堂藉著月光,輕輕向院內走去,只見有兩個人影躺在地上,湊近了看去,血腥味更是濃厚,血水早已乾涸化為黑紅色,印在地上極為詭異。
地上的兩人一男一女,早已氣絕身亡。
朱敬堂輕嘆了口氣,擺出陣法超度了地上的兩具屍體,準備找些柴火將兩人火化。
忽地聽到屋內隱隱似乎有些聲響,朱敬堂便壓著腳步輕輕走進屋內,撥開一處雜亂的書籍堆,拉開地上的木板,裡面竟然蜷縮著一個渾身血跡的小女孩,只見小女孩臉色極為不好,嘴唇不見血色,緊閉雙眼,只是嘴唇微動,似是呢喃什麼。
朱敬堂湊近了也只是隱約聽到什麼“為封神”。雖是不解,眼前卻是一個鮮活的生命,不可不救。
朱敬堂輕輕將女孩從地縫中抱起,又從破亂的雜物堆中翻出一床被褥,將女孩輕輕放在被褥上,又翻找出了一個炭火盆,將散落的書籍等易燃物丟進炭火盆,雙指併攏微微發力,周遭的天地靈力匯聚於指尖,朱敬堂再點炭火盆,片刻後,炭火盆中的書籍竟然燒了起來。
朱敬堂又找來一些耐燒的木塊丟進盆中,待火勢穩定,輕輕將火盆向那昏迷的女孩邊上推了推。
忽閃的火苗倒映在女孩蒼白不見血色的臉上,更是讓人心疼。
朱敬堂坐在被褥邊上嘆息:“真是造孽啊。”看著那依舊蜷縮著的可憐女孩,他心中即是憤怒,又是惋惜。
過了會看到女孩因溫暖而稍稍恢復了些血色的臉頰,朱敬堂才站起身來輕輕走出門。
來到庭院,朱敬堂拿出從屋裡找到的長巾將已死的中年男女臉上的血汙輕輕抹掉,又在二人身上蓋上白布這才返回屋內。